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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风铃叮当响,给静谧的宫室带来一点灵动,可殿中的主人听不到。
静安妃正在打香纂,小心压着香灰,把它压平压紧。
“母妃!”
阿念知道母亲听不到,但她就是想叫她。
她越过皓翎王,乳燕投林一般扑到桌边,见母亲看过来,一把抱住她。
灰押用力过度,香炉内的香灰的粗平被破坏了。
静安妃把灰押放下,正要抱女儿,发现手上想起手上有灰,连忙拿起一边的帕子净了净手。
她抱住阿念,头靠着阿念的头,手一下一下轻拍着阿念的肩背,眼角漫上笑意。
阿念猛吸了一口气,熟悉又带点别样香味的气息让她的心都净透了。
抱了好一会儿,阿念才坐起身,看了看桌面,香炉、灰押、香勺、香印、香铲、火折子、线香,原来是在打香纂。
香炉里的香灰明显是受过压的,中间有凹,有一小堆隆起的灰,有散于平面的浮灰点,阿念拿过香炉,朝着母亲讨好地笑了笑。
阿念比划着手势:‘娘亲,我来帮你压香灰呀。’
静安妃笑的点点头,目光专注的看着阿念,莹润着欢喜与慈爱。
她拿起桌上的香铲和灰押,递给阿念。
阿念笑着接过来,转着手柄先瞧了瞧,然后先拿香铲来回铲着香灰,把香灰弄得松散又均匀,再拿灰押一点点压着香灰。
皓翎王有些无奈,这是把他给忘了呀。
“走,我们过去坐。”
皓翎王招呼着相柳往桌边走去。
阿念自然听到了皓翎王说的话,余光看到他们行走落座的身影。
许是心中不静,香灰上是或深或浅的压痕。
阿念悄悄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拿着灰押,试着一点点调整修平。
皓翎王倒个水的功夫,阿念的手又重了。
“父王都怪你!”阿念气鼓鼓地,“你打扰到我了,我又压出一个痕。”
皓翎王手中的杯子停在嘴边,一时不知该喝不该喝。
他眨了眨眼睛,抬手指向相柳:“怪他,不怪我。”
自坐下后一动未动的相柳,默默无言。
阿念也知道自己没道理,看了看两人,埋头继续干。
皓翎王呷了一口茶,刚咽下,阿念又把头给抬起来了。
一看,手下又是一道弧痕。
这次,不用阿念开口,皓翎王直接指向相柳,给她找好了迁怒者。
不可能是他喝茶的声音影响的,他很文雅的。
依旧一动未动的相柳:……
“是你心不静。”
阿念叹了口气:“我觉得父王指你还是挺有道理的。”
相柳挑眉。
阿念看了看相柳:“你坐在我身边,我的心怎么可能静得下来?”
谁能对顶级男色视而不见?尤其是,这位有着顶级男色的还是她的小男友。
相柳嘴角的弧度更真切了,眼中深深似漩涡,像是能把人给溺死在里面:“是邶的荣幸。”
阿念看了眼含笑看她的静安妃,把面前香炉推到她面前,手中的灰压和香铲也还了回去,正襟危坐,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她手上比划给静安妃看:‘娘亲,他叫防风邶,是我喜欢的人,他已经答应做我的侧夫了。正夫也定下了,是蓐收。’
手上比划完的阿念紧紧盯着静安妃瞧,担心她会接受不了。
谁料,静安妃担心的另有其他。
‘选了两个人,你会很辛苦的,能受得住吗?’
她只对着皓翎王一个就已经很辛苦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皓翎王是高等神族,而她只是凡人,体质不同,自然承受方也辛苦很多。
阿念面上有些迟疑。
‘阿念是没做好准备吗?’
俺也看了相柳一眼,庆幸他不会手语。
蓐收从小到大,一直让着她宠着她。
相柳重情义知图报,他说是要对她报恩。
所以,他们会照顾她的感受的,以后应该不会过分。
‘娘亲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相柳垂目,睫毛蹁跹,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搭在膝上的手,手指微蜷。
皓翎王左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静安妃心态超绝,优待她受着,敬意她借着,轻视她屏蔽,有她在场,周边就是宁静的、舒缓的,能令人安心的。
所以哪怕他在,知道他能看懂手语,依旧毫不遮掩地比划着。
阿念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关怀:“父王,这些日子你定是辛苦了,喉咙都不舒服了。”
她突然激动起来:“我给你开张方子,保证不出三天就能好全乎了。”
皓翎王连忙摆手表示不用,阿念给他开的药效果极好,但总是会弄些稀奇古怪的口味,他不敢赌阿念的心情和想法。
高兴的时候酸甜苦辣咸涩麻都可能,生气的时候腥苦辣呛齁也会有,反正就是找不到规律。
阿念有些失望,多好的机会啊,这次她选了又酸又腥又苦又涩的腻。
“小邶,都要成一家人了,莫要拘谨。”
都说防风邶浪子回头戒了赌,更是待母极孝,殷殷照顾,送其终老。
但依旧混迹烟花巷柳,散漫风流,能说会道,最擅哄女子欢心。
怎么到他面前,就哑巴了?
皓翎王看了阿念一眼,不是说看上了相柳吗,怎么带回来的是防风邶?
一个风流多情,一个孤傲高洁,怎么就让防风邶占了侧室,那相柳还会应下吗?
正夫之位已占,与风流浪荡子同起同坐,是不是太委屈了?
关键是,阿念好像只打算收两个。
这个防风邶,还需要调教啊。
皓翎王在相柳身上看出几分端倪,有些怀疑他是扮猪吃老虎。
但扮猪扮久了,可就真成猪了,他打算先试试他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