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会议室的大门在江夏和刘主任背后重重的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勾肩搭背走得甚是高兴。
只不过两人的屁股蛋上都有着明晃晃的脚印。
嗯,江夏只有一个;刘主任的多点,有三个。
“老哥,你刚才挡我前面干嘛?我都计划好了,他拿茶杯砸我,我这么一躲,顺手就把这个挥出去了,多好!”
江夏提起水壶,在刘主任面前晃了晃。
刘主任拍了拍胸前的茶叶末,嘴角一歪,喃喃自语般念叨着:“自己人得护着,自己人,自己护!”
一边说着,一边右手攥紧了胸口,又轻轻拍了两下,对着江夏说道:
“你小子还年轻,这种事就该我来干。大不了下去陪战友!”
说到这,刘主任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煞气,比刚才直面小本子的时候还要浓郁。
原来,就在江夏唱出那首歌后,一直装睡的日本老头也不睡了。
一声“八嘎”,纯一郎就对着江夏扔出手里茶杯。
江夏一个后撤步闪开,就要挥出手里水壶的时候,刘主任挡在了江夏身前,明明瘦弱的身躯却像一堵坚墙样。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瞬间跨过这5米的距离的。
铁钳一般的左手,狠狠刳住纯一郎的手腕,血红眼眸紧紧的瞪着面前的小本子。
右手更是往怀里一探,就要顺势抹出。
还是胡部长见势不妙,连连喝止,才让这老兵恢复了一丝清明。
随后,一人屁股上挨了几脚,被胡部长赶出了会议室。
“啧,老哥,别说这种话,咱好日子还在后头。为了个小本子,不值得!”
江夏指了指刘主任胸口漏出的一节利器。
刘主任摇摇头,在楼梯上直接坐了下来。江夏也坐在他身边,掏出师父的华子。
嘿,最后一根。
“金枪一根,交予前辈。”
刘主任接过,又仔细打量了下江夏:“你小子混得可以啊。”
江夏晃了晃最开始从刘主任手里得到的太行山,“您也不差啊!”
“军长师长上太行,旅长团长坐车头,营长喜欢敲金钟……”
刘主任哈哈一乐:“连排干部耍大刀,革命战士向阳花!”
“你小子,队伍里待过?”
“没,听我师父闲扯的。”
“你师父是?”
“昨天追着金丝猴扔水壶那个!”
刘主任呛了口烟,连咳好几下。左手拍着江夏肩膀:“好!虎父无犬子!是咱革命的种!”
“不过,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我们老家伙来,你小子大好前途,别耽误了。”
江夏嘻嘻一笑,从包里摸出张照片,对着刘主任晃了晃。
“护身符!”
“咱就算打他一顿,撑死了写检查。”
刘主任探头看了眼,看着落款,就冲着江夏比了个大拇指。
接着,他拍了拍胸口,拿出那柄利刃。
“这也是我的护身符!”
刘主任将它抽了出来。
江夏定睛一看,这就是一把比匕首稍长的自制刀具,而且卖相并不好看。
刀身有些扭曲,上面还有两个大豁口,一些暗色的污渍粘在上面,仿佛爬满了铁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