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东对着江夏亮了亮手表,高高举起了右手。
“别急,量量尺寸!”
江夏一边摆手,一边默默退到外围。寻了个小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娘嘞,要不要再去打瓶葡萄糖,现在头好晕啊!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床和它新加工的缸体上,江夏摸出白糖,狠狠地吃了两口。
“尺寸检查完成,各孔径符合要求!”
“缸体检查完成,光滑度符合要求!”
随着马卫红声音的落下,喧闹声顿时爆发出来。
“老林!原来一个缸体,我们要加工多久?”秦师傅盯着自己的老伙计问道。
林师傅嘴唇颤抖:“半个缸体加上研磨,最起码45分钟。”
“一整个,加上焊接,最起码两个小时!”
“老秦,你没发现嘛?这个缸体是一整个铸造的!”
“铸造的?嘶~~啥时候弄的?我们咋不知道?”
原来的缸体,是分成两半,由现在的压水井生产车间铸造的。
等打磨掉毛刺,手工进行钻孔,研磨等工艺后,在由焊工焊接成型的。
昨天,江夏就和那边的铸工王跃明提了要求,请他直接铸了几个整体出来。
江夏忍着头晕晕,看着微微喘息的机床:“老兵”,还有余力嘛?
“看不起谁那!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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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来个5公里武装跑?
“哈哈哈!来吹冲锋号!但求一战!”
江夏点点头,对着李铁军使劲挥挥手,继续上强度。
李铁军对他点点头,按江夏教给他的方法调整了几个参数,又在三爪夹钳上放上了个新的缸体。
同时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他。
主要是现在江夏的卖相实在不大好,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不正常的潮红,原本支起的呆毛,此刻也软软的趴了下去。
随着档位的调整,整台机床发出高频啸叫,主轴转动下,缸体被带动着转成一片残影。
溜板箱带动着小刀架,不紧不慢的捅了进去。
“吱~~吱~吱~~”
缸壁和刀具交汇,腾起一阵火花。
随着切屑液的泵送,接触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老兵,没力气了,吹不了冲锋号嘞。
有首歌伴你冲锋啊?
咔,小刀架转了个角度,仿佛在说:唱来!
“英雄猛跳出战壕,
一道电光裂长空,裂长空
地陷进去独身挡,
天塌下来只手擎
两脚熊熊趟烈火,
浑身闪闪披彩虹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
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
江夏的眼睛越来越沉,模糊间就听着有人高喊:
“三分钟!三分钟!”
哟,老兵,你真厉害。
嘭~~~清脆的金属断音突然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