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
所以,当刘大疤瘌把绳子吊起的时候,房梁已经在嘎嘎作响了。
许是腰间被勒狠了,刘大疤瘌直接拆了个桌子腿,把它横着用绳子绑了,自己则坐在了桌腿上。
劳动人民的智慧,强的可怕。
老二拉多了也得出了经验。
只见他把绳子往腰间一捆,拉着刘大疤瘌升高后,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双大脚在屋外死死抵着门槛。
嘿,还挺轻松。
没事抬头看看天,天上飘得白云,好像大馒头啊。
有多久没吃过雪白的馒头了?
嚓嚓~~快速的脚步声,打断了老二的思绪。
一双大脚停在他面前。
?
眼光上移,一张饼脸,上面缀着的三角眼正冒着怒火看着他。
“大妈?您这是?”
“赔钱!”
听着贾张氏的语气不善,老二松了松绳子,站起身想把刘大疤瘌放下来,慢慢理论。
“嘛哪!嘛哪!没叫你放,你放什么!这裂可宽!”
“坚持下!中午再给你配二两酒!”
得嘞,您说了算!
老二又往地上一躺,对着贾张氏示意:这位是主事的,您啊,有事跟他说。甭对我吼,我啊,就是个嘎巴豆。
贾张氏探头进去一看,好嘛,这还有个空中飞人啊!
进屋后,贾张氏把事情一说,接着就是两手一摊,“赔钱!”
“赔个卵子。那群人我也不认识!就路上碰着的,你啊,还是去报官吧。”
刘大疤瘌一听那群青皮居然弄了十块钱,手也抖了抖。
娘嘞,我这腰板都被卡秃噜皮了,也不过8块钱。
难道讹人这么挣钱?
一听刘大疤瘌把这事推的干干净净,当下贾张氏也发起了狠。
使劲的推了他一把。
可怜的刘大疤瘌本就被一根绳子吊着,一推之下,立马失去平衡,向前晃悠起来。
一边晃还一边转。
“赔不赔!”
“赔个鸟!老娘们,你有本事让我下来!”
贾张氏气冲头顶,对着刘大疤瘌又是使劲一推。
这下好了,荡得更高了。
而且刘大疤瘌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一时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都模糊成了一片,嘴里忍不住发出 “啊啊” 的叫声。
脑袋晕乎乎的,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看着刘大疤瘌的惨状,贾张氏竟是乐出声来:“嘿,赔不赔!”
“不关我事,凭什么赔!”
又推一把,刘大疤瘌继续旋转。
挂着绳子的房梁,已经发出了不祥的喀拉声。
老二看着风吹腊肉一样的刘大疤瘌,淡定的移开目光。
管我鸟事,反正你只让我拉绳,啊,天上的白云好像馒头,馒头馒头,掉到我嘴里来吧。
喀拉~~~~
不堪重负的房梁终于从中间断成两节,此刻的刘大疤瘌正好向最高点荡去。
没了支撑点的他,像个被甩飞的流星锤一样,重重的砸在房子的裂痕处。
噗噜一声,墙上就开了个大洞。
房梁掉了,墙壁塌了。
三间房子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一声就躺到了地上。
“嘶~~~贾大妈,厉害如斯!进去了,房子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