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咋这么香啊?”
“夏师傅,你抹了雪花膏?”
平时一脸桀骜的夏丰年难得的红了红脸。
“靠,你们不是把这当成相亲大会了吧!”后知后觉的江夏喊了出来。
夏丰年一把捂住江夏嘴巴:“小屁孩,乱喊啥。告诉你,我们的章程都商量好了,不同意,小心你崽子的狗命!”
就连素来对江夏崇拜有加的秦师傅小徒弟,都杀气腾腾的举了举扳手。
“大~~哥~~~,关乎大事!我~~劝你不要自误!”
淦,你个小结巴,遇到这种事说话都通畅了是吧!
江夏呜呜两声,目光投向王奎。
谁料大老王和早早到场的王铁柱聊的开心,眼睛都没往小江同学这边看过。
好你个大老王,浓眉大眼的,也叛乱了是吧!
好不容易挣脱夏丰年的控制。
“哥几个,啥章程啊,我又不知道,咋同意啊?”
众人讪讪互看一眼,嘿,光顾着兴奋去了,好像还真没给这个小呆毛解释哈。
“嗯,待会装管子的时候,我们十分钟就要换一波人!”
就这?
嗨,还以为你们有啥超出常理的想法,比如把人打晕了带走之类的。
“只要保证安装质量,你们一分钟一换我都没意见!”
“再说了,你们咋就盯着管道了,这暖气片可是要安到车间里的,走近了看不是更好?”
夏丰年大悟:“嘿,爷们得亏是你啊!我说技术科那个铁军怎么说暖气片难安,就让我们负责管道呐,原来根子在这啊!”
嘿嘿,铁军这憨厚大汉也会忽悠人了,看来冬天到了,春天也不会远了。
年轻真好啊~~
不知道我的春天啥时候来哦。
江夏背着手,像个小老头一样,走了一会。
又拿着几根粉笔黯然神伤的在灰扑扑的墙面上画着管线图。
“啧啧,江工咋看起来这么萧索呐?”
李铁军蹲在地上,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大油头:“卫生院的丁医生不是跟着家里人,去上海上大学了?”
“哦,怪不得,啧啧,丁医生老漂亮了,连那个谁谁没事都去卫生院逛一圈哪!”
“诶!要不咱们去帮江工把丁医生抢回来吧!”
“抢屁,那小子单相思都算不上,有好感罢了。”李铁军不屑撇嘴。“要说弄机械制造,他是天才,要说讨论感情,他是蠢材。”
“就咱这诗歌水平,都没把他熏陶出来。无奈啊无奈!”
“诶,都来看看,我这头发咋感觉立了一撮起来?帮我弄下去一下。”
“咦,人咋跑光了?”
“啊,你头发立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它感觉到了危险呐?”江夏从铁军头顶伸出脑袋,费力的弯了下去,和铁军来了个四目相对。
“江哥哥,花无百日红……”
“嗯,塑料兄弟情。”
“完美的排比句,你这头发成精了,老衲帮你超度了它!”江夏立起身子,阴森森的拽住铁军的头发。
“不是,哥,头发咋超度?”
“拔光就好了呀,一根根的,全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