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陆家的医生团队已经带他去过别墅的地下二层。
他们在基础医疗室里给他打了石膏固定,还说腿伤至少要一个半月才能下地,两三个月才彻底恢复。
现在想起这件事情,沈廷川就浑身充满戾气,他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恨意,用自认为最恶毒的话语诅咒她。
“陆姰,你这样会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会永世不得超生!”
“像陆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恶劣的女儿!”
“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冲我来吧,我要是向你屈服,我就是沙币!”
他越骂越激动,瞬间忘记了腿上的伤,直接就坐起来死死掐住陆姰的脖子,脑子里只剩下弄死她的想法。
陆姰偏偏还要扬起嘴角,无声地嘲笑他。
怒不可遏的沈廷川发狠地收紧手中的力道,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色由红转变为猪肝色,自己也失去了理智。
这时,一记重拳朝下盘袭来,疼得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纵使隔音再好,楼下的刘管家和张妈还是隐约听见了声音,俩人互相对视一眼,开始小声蛐蛐。
“刘哥,你说这廷川少爷咋那么倔呢?他但凡服个软,跟小姐谈个恋爱,不就能少遭罪了吗?”
张妈从兜里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分给他,看着楼上连连摇头。
刘管家顺势接过瓜子磕起来,郁闷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今天不仅被小姐打,还扣工资了,他能有我惨?也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才回来,这二十万辛苦钱真难赚!”
张妈震惊,一把就将分出去的瓜子抓回来:“什么!你居然月薪二十万,我才十万!!!”
刘管家撇撇嘴:“你只负责做饭切水果整理厨房卫生,而我要给癫公癫婆收拾残局,以及负责安排别墅其他岗位人员的职位调动,还有给小姐打掩护瞒着先生,我容易嘛我!”
“啧啧啧,这钱活该你挣。”张妈嘴里感叹一句,还是把瓜子分了回去。
楼上。
陆姰缓过气后,突兀地笑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好哥哥,你刚刚掐得我好爽,现在该轮到我了。”
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太监的沈廷川还没从剧痛中回神,就被陆姰扛起来,一路向外走去。
他不甘地挣扎着,像一条固执的鱼,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厉声质问:“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只是关你禁闭。”她语气温和,好像这是什么奖励。
“关禁闭?”
沈廷川之前也被关过,虽然地下室里有些阴暗潮湿,但也还是能熬过去。
这对他来说确实算最轻的惩罚。
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惯会耍花招,他直觉里面有问题:“我不去,你打死我我都不去!”
“这事没得商量。”陆姰按下电梯,把人丢进了地下室关好。
沈廷川趴在地上狠狠骂道:“陆姰,你就这点本事了吗?等我出去我会想尽办法弄死你的!”
“我劝你还是别狗叫了,弄死我你得去坐牢,想想你的父母,你以后不想给他们报仇吗?”陆姰在门外掏掏耳朵,觉得他有点吵。
“你一个法盲跟我谈什么法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
“不觉得,好好享受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