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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空无为一言不发的在黑袍人身旁浮现，所有的情绪都被那涂抹着浓厚油彩的小丑面具所隐藏。
看着二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宋祁再次蹙了蹙眉头。
宋祁总感觉小丑空无为与黑袍人之间有一些神秘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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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朋友或者亲人之间的那种羁绊。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我说过了，我想……”
宋祁不断靠近小丑与黑袍人，话音却是戛然而止。
[系统：你发现角色空无为（lv？？）。]
[系统：你发现角色空无为（lv？？）。]
并不是系统出现了BUG，而是站在宋祁面前的，就是两个活生生的空无为！
小丑是空无为，黑袍人也是空无为，新宿公司的还是空无为。
这一瞬，宋祁有一种头皮麻麻的感觉。
头好痒，好像是要长脑子了。
因为无论是小丑还是黑袍人，都是真正的生灵。
他们既不是灵身，更不是道身，也不是通过幻影之羽这类神奇珍宝或是某种秘法凝聚出的身外化身。
“我有个问题。”
“你们三个，到底谁是空无为。”
“还是说……你们三个都是空无为？”
随着宋祁话音落下，这颗死寂星辰变得一片沉静。
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在宋祁道出代表“空无为”这串音节的一刹那，宋祁同时感受到了小丑与黑袍人的剧烈情绪波动。
“轰！”
无数道符文禁制在死寂星辰的内部冲出，光耀一方宇宙。
大道锁链铺天盖地，化作囚牢，镇压而下，想要打宋祁一个措手不及。
第三道空无为的身影亦出现！
怪不得黑袍人空无为会选择在这颗星辰上降落，原来“真正”的空无为早就已经在此设好了埋伏。
为什么宋祁要在本体上打一个双引号？
那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哪个空无为才是真正的本体。
或许这三个空无为根本没有所谓的主次身之分。
“宋祁！”
三道雷霆怒喝近乎一体，在符文禁制外同时吼出。
“我本不想与你为敌。”
“但奈何，你竟然发现了我最大的秘密！”
空无为不想多做辩解。
如果不是宋祁看出了什么，他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无论是他的哪具躯壳，都真的跟宋祁不熟。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宋祁要这样莫名其妙的针对自己。
但想不明白也不重要。
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虽然宋祁拥有逆天战力，但他的三具躯壳皆是圣境七重天修为。
如今三人汇聚，三位一体。
究竟能发挥出多么强大的战力极限，空无为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他从未与宋祁这般棘手的存在为敌过。
这是三具躯壳在成圣后第一次的全体会面。
三具躯壳皆为空无为，没有主身与次身之分。
因为这是空无为此生最大的奇遇。
少年时的空无为不过是辛苦奔波在景曜星系中的底层修士。
从事着繁重的拾荒工作。
而正是一次偏僻星域的拾荒之旅，彻底改变了空无为的一生。
他在一颗星体深处发现了一道刚刚开启的空间裂缝，也不知道究竟是通向何处。
有三团流浪在虚空深处的“血肉胚胎”莫名自裂缝中掉落了出来，正巧砸在空无为附近。
这就是空无为三具躯壳的由来。
时至今日，空无为也不知道那三团“血肉胚胎”究竟是怎样的奇珍。
但每一团“血肉胚胎”都是生命的基石，拥有着强大的可塑性。
远远超过空无为之前的那具肉身。
在本能的驱使下，空无为舍弃掉原本的旧躯壳，以神识入主到一份“血肉胚胎”中。
就这样，新的空无为诞生了。
他将这一具躯壳命名为“我身”。
也就是后来进入新宿公司的空无为。
在入主“我身”之后，空无为进一步感受到了另外两份“血肉胚胎”与“我身”之间的关联。
他只需要分化出一点点神识，入主到另外两份“血肉胚胎”中，便可以催化出另外两个自己来。
因为神识是从“我身”上分化而来，但只分化了一点点。
后续的补全则是由“血肉胚胎”自行完成。
所以三人皆是空无为，却又有着相对独立的思维，可以当做是一个灵魂分化出的三种不同人格。
而“血肉胚胎”之间的关联又使得三个空无为认为三者乃是一体，并非完全分裂。
所以三个空无为便可以走上各自的成长之路，最终实现“真我”的归一。
“我身”空无为将两具新的躯壳定义为“天身”与“地身”。
“天身”在一番闯荡后加入了神秘组织“帷幕”，并且一步步成为核心高层。
“地身”则是化身星际暴徒，最终领导了流浪者。
“我身”蛰伏新宿公司，获取联邦政府与其他公司的资源情报，与“天身”、“地身”互通有无。
这就是空无为的宏大布局。
没有任何生灵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三个空无为。
按照这种布局持续下去，空无为早晚有一天会做出颠覆景曜星系的大举动。
但偏偏，他就这样被宋祁给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