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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选择，只能将一切都交给未来。
叶建军猛地一个激灵，却是清醒了过来。
他一咬牙，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朝胡灵儿道：“灵儿，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了明天正事儿。”
胡灵儿闻言一怔，看叶建军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复杂。
她心头五味杂陈。
有失落，也有如释重负。
“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她苦涩一笑，朝房门走去。
“灵儿，明天我等你，一起吃早餐。”叶建军看着她走到门口，终究还是不忍心，追过去补了一句。
“好！”
胡灵儿眼神重新亮了几分，重重点头道：“我等你。”
无形之中，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都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送走胡灵儿，叶建军长出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本想着给季如打个电话说说话，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条未读短信。
点开来一看，叶建军神色微动。
短信是腾讯的曾X发过来的，询问他最近是否有空，想上门拜访，交流一二。
看着短信，叶建军琢磨了一番，大概心中有数了。
自从第一次给腾迅发了邮件，给了他们一些应对国外ICQ软件的起诉建议之后，曾某人代表腾讯，就和叶建军建立起了联系。
两人互通了不少邮件，交流的都是和QQ有关的问题。
叶建军有选择性地给了对方一些建议，不过大多数都是浅尝辄止，没有涉及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QQ的推广和运营，尤其是最为重要的盈利模式。
无他，只因为那些东西，将会决定QQ的爆火，以及那家名为腾迅的公司的一飞冲天。
如果早早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告诉对方，那么，自己除了一声不痛不痒的谢谢，还能得到什么？
所以，叶建军一边和对方保持着联系，一边在等待着自己可以入局的契机。
现在看来，这个契机要降临了。
前世，腾迅在开发出了QQ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发展并不顺利，甚至一度到了举步维艰，几乎倒闭的程度。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两方面，一是推广，二是小马等人找不到QQ的盈利模式。
同时，运营和维护QQ的正常运行，非常烧钱，在推广乏力，也找不到盈利模式，只出不进的情况下，公司陷入困境也就合情合理了。
前世，小马这个QQ天字第一号用户为了推广软件，吸引更多的人使用，还伪装成女性和男网友聊天，可见推广难度有多大。
如今国内互联网刚兴起，第一批网民也才诞生，网络用户人数还没迎来爆发浪潮，QQ这种新鲜交流软件，也还没能大规模进入民众视野，难以推广也是正常。
至于盈利，连推广都举步维艰，就更不用奢望了。
叶建军仔细回忆了一番，最后笃定了曾某人想拜访自己的真正理由。
他稍稍沉吟，然后回复对方：“不劳上门，过几天我正好要去深城，可以抽空一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