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你胡说!王大人乃驾前御言官,你敢污蔑他?”
“咚咚咚...”
张元修喝了酒脸色涨红,且泛出了潮红色的光芒。
“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藏在人身上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畜生,永远都是畜生。”
“天子,这一坛酒成了。”
张元修晃了晃酒坛,随后扔在了地上,摔的稀碎。
“只不过,被我一饮而尽。”
他的手里酒就是那人间佳酿,这一坛酒,
直入天人!
“轰!”
张元修的身上突然燃起一股气息,似火浪灼烧一般,他的脸也像是被烧红了一样。
“放肆!你竟然窃走孤的宝物!”
天子脸色阴沉,只有他才知道,为了这一坛酒他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人间武道三百六,唯酒不可辜负。
“张元修,你可还记得孤说过什么?”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你,竟然辜负了孤?”
天子的手在山河锦绣袍中握紧成拳,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愤怒。
“臣有罪,是为逐梦之罪!”
张元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他头上三千丈,云卷旋涡电闪雷鸣。
“三千六百个日日夜夜,这一柄剑,这一坛酒,终于成了。”
“唯有报天子恩,方才罪削半。”
张元修身上展露的气息,已经是人间不见仙的天人之境。
“剑来!”
一声呼喝,帝宫外一处酒肆,一柄剑深埋地下破开了数十丈的深土。
三尺青锋剑,落在了张元修的手中。
“斩妖!”
剑气纵横,在一瞬间穿透了天子身旁三丈远的一个宦官,他的尸体倒地后变成了一滩脓水,
只有一只虫子漂在血泊中。
“斩鬼!”
随着张元修的厉声落下,剑气再起,荡起凌厉不可抵挡的气息,
将此前质问天子的大臣,和十几位肱骨之臣卿斩杀。
“斩天!”
这一剑,冲着鸿都门学李大儒而来。
“哼!放肆!”
李大儒从内怀中取出一本书籍。
《治天经》
这本书,是李大儒亲手所写,有儒门三分气运傍身,撑起了一片灰色屏障。
“轰!”
剑气无物不破,将屏障刺破贯穿了他的心窝。
奇怪的是,李大儒并没有死,或者说他早已经死了。
“好一个以酒入道,一步天人!”
“张元修,你是天眷顾之人,我,认可你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李大儒的身体中突然走出了另一个人。
“顺天宗,梁怀远在此,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大周八百年气运散尽,妖族当兴一千五百年!”
此人正是顺天宗八分天下之一的人,他这一分,正是大周皇朝!
“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他将《治天经》丢在地上,一脚踩踏上去。
《治天经》本来是李大儒呕心泣血之作,里面书写着治理大周的方论,他窃取了李大儒的身子,
对此书籍非常厌恶,因为顺天宗既是代表了天。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云修的脸上潮红散去,留下的只有饱胀的精气神。
一步入天人,得命八百载。
“天子呼来不上朝,自号臣是酒中仙。”
“一剑斩尽妖魔乱,续命人间八百年。”
张元修手中的三尺青峰在手腕中扭动,挽出一朵剑花。
“我以我命,斩天人!”
他的剑刺向了梁怀远,整个皇城中的剑意都在聚拢,颤抖。
只有帝宫中,安稳如常。
谁都知道,帝宫中有剑仙‘屈沧海’,天下第一剑仙坐镇,剑道魁首的剑意谁也不能撼动。
但是,皇城中的成千上万人手中持剑,他们的剑意凝聚成一种气息,就连天穹之上都仿佛被割裂开一样。
三分醉,七分厉,
加持在了张元修的身上。
这一剑还未等梁怀远反应过来,便已插进了他的心口。
数之不尽的剑气纵横,接连不断的穿透他的身体,那些伤口,不可愈合。
大周皇城的子民,代表着大周最后的气运,这一剑便是天都要斩开,
梁怀远又怎么能避开?
“异数,逆天的异数!怎么会这样!”
梁怀远垂死挣扎,只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剑气搅成了碎片,他的头也在嘶吼之后轰然炸开。
一道微不可察的白色光芒正要遁走,自帝宫深处突然有一股力量将它牵引而去。
“天子,臣负了天恩,这一拜后,两清了。”
张元修一躬倒地,随后还剑入鞘。
“酒来!”
他一招手,自酒肆中飞来一坛酒。
“这酒,天下第二,再无酒可称第一。”
酒坛落入了天子的手中,他的脸色怔然,有些失神。
“孤知道你们难,孤也难,我们就都勉为其难吧。”
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声音都渐少了许多气力。
“不过,孤,还是要诛杀你!”
他的脸渐渐生出了一丝怨恨。
“因为这天下,是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