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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太太暂且不管溺湿的床铺了，湿就湿着吧。倒了一杯水递到老头手里。
老头捧着杯子咕咚喝着水。
“慢慢喝。”马老太太看着傻呵呵的老头子，“越来越糊涂了，唉。”
老头听不懂马老太太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喝水。
马老太太夺下老头子手里的杯子，“行了行了，喝点儿就行了，喝那么多干什么。”
老头看着杯子被人从手里拿走，指着杯子还要。
“唉，我看你最近是彻底傻了，什么都不懂了。”
老头又开始念叨刘波的名字了。
刘波离了爸妈家，先回了趟店里，已过午饭时间，店里没有客人，媳妇在盘账，服务员在洗碗筷。
一进店刘波就问：“你在呢，儿子呢？”
刘波媳妇扫了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啊，这两天我不在，店里还好吧？”
“老头不用你陪了？”
“哼，刘姗那死丫头，把我骗到那儿，她倒跑了，这两天把我累死了，腰疼得都要断了，我是趁老头睡着出来的。”
“还得回去啊？”
“那可不，我是出来找保姆的。”刘波找一条凳子坐下，“家里没个保姆根本不行，别说我妈了，我也弄不了我爸啊，天天这么累，我还想要命吗我。”
“你说是，你准备现在去找保姆？”
“啊，或者你看看你有认识的人吗？得找个人照料我爸啊。”
“刘姗还没回来？”
“没有，那家伙，我看她就是找理由躺着呢。”
“那小唐？”
“他更指望不上，他爸刚出院，他也没时间。”
刘波媳妇想了想，“其实我倒是不介绍去照顾爸，不过你妈肯定不愿意让我去吧？”
“你还是别介了。”刘波抽着嘴角，“你照顾好店就行了，我搭进去就够糟糕了。”
刘波媳妇一笑，不用她更好，她懒得理她那婆婆。
刘波四下看看，“儿子干吗去了？”
“出去了，估计是跟朋友玩去了吧。”
刘波哼了哼，“那小子，就知道玩玩玩，店里的事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帮忙。”
“哦对了。”刘波媳妇说：“儿子昨天说，他跟女朋友吹了。”
“又吹了？”刘波皱起眉头，“这都第几个女朋友了？他就不能正二八经地好好谈一下吗？”
刘波媳妇闭闭眼，“那你到是说说他啊。”
“你是他妈，你说他啊。”
“他听我的吗？”刘波媳妇说：“他要听我的不早就结婚了吗？之前有个不错的女孩子，是他非跟人家分的手。”
“臭小子，天天不着四六的。”刘波叹气，“唉，也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他赶紧结了婚，生了娃，也好让我爸高兴高兴啊，说不定老爷子一高兴病就好转了呢。”
“所以啊，你说说你儿子啊。”刘波媳妇翻翻眼睛，“让他好好找个女朋友结婚，你看看他带回来那几个，那都是什么呀，真是。”
儿子的女朋友，刘波见过好几个了，没一个顺眼的，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看上的，还总带来家里见家长，真不知道这小子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老大不小了，眼光差得可以，脑子也缺根筋的可以。唉，这些不满刘波没跟儿子提过，小子现在大了，家长说的话都听不进去。
“哎，你不是要去找保姆吗？”刘波媳妇说：“赶紧去吧。”
“哦对。”刘波站起来，“我这就去，赶紧找个保姆我好解脱。”
刘波前脚刚出了店门，马老太太的电话就来了，催他回去。
刘波在电话里没好气道：“别催了别催了，你就先自己看他一会儿呗。”
马老太太没敢再多问，只得先挂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