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两个黄毛和张四配合很熟练,说打就打,乔宇和黄皮皮却没有准备。
黄皮皮被一棍砸在身上,还好,皮糙肉厚,打得咧了咧嘴,后退几步,没什么大碍。
乔宇学了王老头的功夫,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没落下,天天锻炼,反应敏捷。
微微侧身躲闪,然后伸手抓住木棍,起脚,啪,踢在对手的下巴上。
袭击乔宇的那个黄毛立即仰脸倒地,乔宇动作不停,走到近前,木棍高高举起。
“手下留情。”
一声叫喊,哗啦啦,七八个人从外面奔进来。
乔宇的木棍举在半空,缓缓侧脸。
领头的脑袋上缠着纱布,认识,是在高庄窑厂闹事的朱三。
朱三身边,也跟着一个黄毛,窑厂打架时候,这家伙也在。难怪乔宇觉得刚才两个黄毛有点眼熟。
一样的发型,一样的吊儿郎当。
“有话好说。”
一群人到了近前,朱三身边那个黄毛伸手,压了压乔宇高举的木棍:“我叫于光,这两位是我兄弟。”
乔宇犹豫了一下,黄皮皮却慌忙夺下木棍,把乔宇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光棍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
拼命,也要拼得过才行。
“于光,和他们婆婆妈妈干嘛。”张四不耐烦起来,大声嚷道:“这两个偷了条狗,还想卖高价……”
“偷来的狗怎么啦。”朱三这时才开口,瞪着张四:“你这偷来的猪狗牛羊还少吗,给钱。”
张四没想到朱三替两个乡下小子说话,意外地愣了愣。
于光一伸手,把张四拉到一旁,低声问:“有个叫虎爷的,知道吗?”
“知道,我家亲戚还从虎爷那买过媳妇,可是个狠角色,这小子难道是虎爷的人?。”
“不是,这个人叫乔宇,一刀割了虎爷的耳朵。”
“这事我听说过,是他干的?”
张四瞪大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还有,朱少的脑袋……”
于光瞄了瞄朱三脑袋上的纱布,张四打了个寒战,一言不发扭身进屋。
很快,拿着票子走出来,走到乔宇面前,脸上堆起微笑:“误会,误会,这是五十,你们收下,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我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乔宇接过钱,依旧冷着脸。
但心中却松一口气,他真担心朱三乘机报复。
于光刚才和张四嘀咕,乔宇也听了个大概,估计朱三背地已经调查过自己。
上次被打,加上虎爷的事,朱三胆寒了,不敢报复。
“以后不会了,不打不相识吗。”张四转变很快,刀疤脸笑起来有点滑稽,伸手拿出一本画册,递给黄皮皮:“这算我赔礼道歉,留下慢慢看。”
黄皮皮随手翻了一下,急忙合上,揣进怀里。
画册封面是山水画,里面却是男女打架的画面,都是写真,看一眼满腔热血。
“张四,你又毒害年轻人。”
一阵清脆的笑声,带着一种软软的味道。
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从张四的屋内走出来,头发蓬松,眼神懒懒的,似乎刚睡醒。
虽然是深秋,穿得却很单薄,一件旗袍,扭动间露出白皙大腿。
就像电影里上海滩的舞女。
“我叫周彩云,叫我彩云姐就行。”女人贴近黄皮皮,一阵香水味扑鼻,悄声说道:“看画册没意思,有空到彩云发廊,姐带你看真人。”
女人低低的声音,总显得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