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了七月底,江远城已经给这农庄想好了名,就叫金盏谷,金盏谷的建造进展十分顺利,算着时间,港商石顺昌也快要来了。
江远城不敢再跑远,要是蝴蝶效应太偏离,大石板没看住被当成无主之物拉走,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按照江远城的脾性,金盏谷请了专业师傅建造,他甩手掌柜当得舒舒服服,这不过幺姐却闲不下来,和大姐一起清理杂物。
这一天下午下起了雨,眼看一时不会停,金盏谷的建造便暂时停一停。
江远城见苏致雅进屋来,就讨好的上前:“幺姐,这几天你也累得够呛,我帮你捶捶背。”
苏致雅还没说话,跟着进屋拿东西的大姐就道:“雅儿,城儿懂孝顺了,你就幸福吧。”
苏致雅就道:“他是大少爷老毛病又犯了,不好意思装个样子,哪里会按摩?”
江远城把苏致雅拉着让她趴在自己小床上:“别想太多,我手艺不错的。”
苏致雅还想怼一下,片刻后腰背就酥酥麻麻了,江远城的手艺可是真正练了出来的,读档前专门服侍自己还在蜜月期的妻子,苏致雅哪里经受得住,舒服得直想叫唤,这很丢人啊,只得死死咬紧了牙关。
江宁惠见苏致雅表情狰狞,奇怪的问:“有那么疼吗?”
江远城就笑:“大姐,幺姐都快忍不住要叫了,你先回去,她怕丢人。”
江宁惠就笑:“城儿,好好侍候她,刚才还在金盏谷抱怨你懒呢。”
苏致雅这几天很累,她自然理解,便轻轻关上了房门。
“城儿,别按了……唔……嗯呀……啊……”无奈一开口,哪里还忍得住,只得认命了,轻轻呻吟起来。
虽然是姐,但这呻吟太诱惑,在和前世妻子没有进入冰冻冷漠期之前,江远城也是常常这样和小娇妻进入前戏的,顿时感到身子一热,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慢慢放柔了手法,说道:“幺姐,你可以睡一下。”
苏致雅其实比江远城还要累,江远城只是身体的累,一躺床就能深入睡眠,而苏致雅被这些日子来的神奇变化弄得心绪也有些不宁,休息得没那么好,此时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江远城轻轻开门出去,默默抽着一根烟,幺姐已经是妙龄少女,对他又是千依百顺,像刚才一时兴起的事可一不可再,容易擦枪走火,自己活了两世当然一切都看开了,世俗的道德绑架根本不屑一顾,但幺姐毕竟是真正的年少,一旦陷入不伦的精神压力,可能会造成她愧疚的心理,从幺姐前世曾经得过抑郁症可以看出,其实她的内心很脆软的。
罪魁恶首自然是那个苏金轨,江远城狠狠掐灭了烟:“龟公子,要是再让你伤害我幺姐,老子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江远城走到溪滩,进了听涛亭,躺在小竹床上面听着雨水滴落声,冷溪哗哗流水,嘴角含笑:“几度闲眠却觉来,溪畔竹亭听涛声……”
他也有些累了,睡得很沉,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让他重生。
他不知道,就在他深深进入两世拉扯的梦境中,雨早已停了,一个身影出现在听涛亭旁,静静地看了他一阵,随后抱来他刚给她盖的被单,再盖回了他的身上。
雨后彩霞满天的时候,江远城再度重生回来,他神情有些恍惚,眼前是竹亭,是溪滩,是流水,是篱笆,与梦里的景色大相庭径,直到看到那块大板石上坐着的少女,霞光照在那张洁净的脸上,泛着柔美的光泽,她手里捧着一本书,那是江远城读档前再难看得到的风景。
他的记忆才慢慢的捡了回来,想起了幺姐改编的宋词《东风破》:
一盏烛火映离愁,临窗白鬓头
虚掩门后,仿佛你还未曾走
月圆寂寞,旧地我重游
夜半独醒,独泪流
独情独爱,独自我
一壶浊酒说漂泊,天涯难入喉
伊人走后,酒暖谁家思念瘦
水向东流,岁月向谁偷
花开一次,一成熟
一生一情,一个错
谁处琴声幽幽水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