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璘被五花大绑的带进来后,他依旧保持着不屑的姿态,随后他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项开冷冷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将戎马一生,岂会怕了你们这些鼠辈,有种的就把老子押解进京,老子要当着面骂那个无胆鼠辈。”
“混账!”听到这话,董芳火冒三丈,一脚踹在魏璘的膝盖,让他跪了下来。
魏璘刚想站起来,但却被身后两个御林军压住动弹不得。
项开暗自摇了摇头,魏璘的性格果然比那前将军孙儒好的多,此人也算是坚贞不屈了,再加上也是个二流武将,倒也值得一用。
“给魏将军松绑吧。”项开吩咐道。
董芳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照做,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御林军将魏璘的绳子解开。
“哼,还想耍什么花招,本将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指望本将投降,门都没有。”魏璘怒目圆睁,对着项开怒吼道。
“你可知我是何人?”项开也没什么怒气,而是对着魏璘淡淡的说道。
魏璘皱了皱眉道:“你是何人与我有何关系?”
“朕乃是大楚楚武帝,也就是你口中的无胆鼠辈。”项开看着魏璘说道。
就跟其他人没想到大楚的皇帝没有坐镇京城,而是亲身犯险来到边境之地一样,魏璘也不例外,虽然他刚刚看似慷慨激昂,但是在看到面前这清秀男子就是大楚的皇帝后,他也有些被吓到了。
“魏将军,你也是一代人杰,何必在南平这个弹丸之地继续蹉跎,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朕麾下各军之中担任副将,亦或是进入兵部也可以。”项开笑眯眯的说道。
魏璘没有说话,在知道面前这人是楚武帝后,他开始沉默起来了。
“如果魏将军实在不愿意,朕也可以放你离开,只不过要是再战场上相见,休怪朕不留情面了。”项开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这话,魏璘皱了皱眉,他倒是没想到项开会说出这种话,是试探还是真心实意项开也看出了魏璘的犹豫,所以他笑着说道:“魏将军不必瞻前顾后,朕说话一言九鼎,将军若是愿意那便留下,若是想回家跟家人团聚,那您也可以现在离去,朕自然会安排人手护送将军回国。”
听了项开的话,魏璘依旧沉默不语,不过项开也没有催促,而是让董芳带着魏璘下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陛下,何必在此人身上费这么多心思,此人不过只是个阶下囚罢了。”伍保好奇的问道。
项开耐心的解释道:“伍保,你觉得统一九州难不难?”
虽然伍保有些迟钝,但他实际上并不是痴傻,所以他肯定的说道:“当然很难。”
说实话,伍保跟随在项开的身边绝对不短了,当初项开和南朝齐国开战,他就从陈显达的马夫摇身一变变成了项开麾下战将,从此以后便在他身边鞍前马后,护卫着项开。
可以说项开一步一步登基为帝,建立楚国,伍保也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是迟钝如他,他也知道建立一个二流国家有多么艰难,更别提之后还要将二流国家变成一流国家,然后再跻身九大强国之一,到最后才能统一九州,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魏璘此人虽然在南平官至安东将军,但是朕知道,此人无论是武艺还是统兵在我大楚都上不了台面,至于朕为什么要下大力气招揽,所谓一统,不就是将那些人都变成朕的臣子,而不是敌人吗?”
听完项开的话后,伍保若有所思,而项开却是笑着说道:“伍保,你亲自带人守护在魏璘的府宅门口,无论他想走想留,你都要第一时间跟朕汇报。”
“末将遵命。”伍保恭敬的应了一声后便退出去了。
当伍保离开后,项开继续看向沙盘,那上面可以说跟如今南平的战况几乎一模一样,当然了这都是六扇门缉事密探的功劳。
为此,项开布置在南平的缉事密探可以说是损失惨重,折损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此战应当要结束了。”项开看着沙盘喃喃自语道。
倪可福本就已经暗中投靠了项开,所以此次他率领南平最后的精锐大军已经跟贺拔岳的大军僵持起来,只要曹景宗那边一旦跟鲍唐决出胜负,倪可福就会改旗易帜,正式对南平宣战。
不过曹景宗这边倒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依旧是这般模样,但是比起淡然的曹景宗,鲍唐却有些心急了。
这第一个原因就是他一直困守城池之中,后勤粮草不断被曹景宗的小股兵马偷袭,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他这边一直没有进展,高季兴已经有些心急了,一连派了数个使者要求鲍唐尽快将曹景宗赶出南平国境。
虽然心中对曹景宗还有些畏惧,但鲍唐还是只能选择全军出击,但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此莽撞行军自然正中曹景宗下怀,一连吃了好几次败仗。
虽然因为曹景宗兵力略少,所以损失也不是很大,但是现在军心涣散,士卒们畏楚国如虎,甚至有人听到曹景宗的名字就要被吓一跳。
一时之间,曹景宗的威名在南平犹如瘟疫一般传播,就连小孩哭闹,南平百姓都会用曹景宗来吓唬小孩子,而那些小孩一听到曹景宗的名字后便会止住哭泣,一时之间也传为佳话。
这种事情,九州绝对不多见,为数不多且最出名的就是跟历史上一样的张辽止啼,跟历史上一样,吴国出兵攻打魏国,主帅同样是孙权,虽然只带着三万大军,但张辽却还是跟历史上一样带着八百虎贲军。
结果一战打下来,张辽带着八百人硬生生将孙权的三万人打的丢盔弃甲,死伤至少一半,最后不得不退回吴国境内。
正因为张辽以少胜多,牵制了吴国一部分兵马,导致吴国最有把握击败魏国的机会彻底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