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势应该是平西军那边的方向,南宫将军比我们的速度还要快啊。”薛安都皱着眉头说道。
“快动手,冲杀进去。”澹台誉厉声喝道。
既然南宫适已经动手了,那他们要是再这么等下去,平北军要是等会有了戒备,那他们的损失还要更大。
“杀!”
而此时,正熟睡的刘乔听到喊杀声后被吓得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而张近仁和高可立也同样被惊吓,匆匆跑到刘乔的营帐。
“将军大事不好了,有人突袭我们的营寨。”张近仁着急的说道。
刘乔目眦尽裂,他才不相信成汉国都里面那几千人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出来夜袭,要知道平西军和平北军加起来有四万人呢,就不怕有去无回?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高可立连忙问道。
“不要慌,这只不过是国都守军狗急跳墙而已,他们顶天也不过一万人,这次夜袭就是想把我们吓跑而已,不过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全部歼灭。”刘乔信誓旦旦的说道。
张近仁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那将军,我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平西军那边,让他们马上派人来增援。”
刘乔思考了一下道:“好,你马上派人去要求平西军的李密火速率军前后夹击,张近仁、高可立你们两个人跟随本将冲杀出去,将贼军击溃。”
“末将遵命。”张近仁和高可立恭敬的说道。
刘乔的计划看起来很完美,但他确实是失策了,他以为在外的只有一万人,实际上在外的至少有两万人,而且平西军早已经不翼而飞,营寨里只剩下数十个伤兵罢了。
“启禀南宫将军,平西军营寨内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些伤兵,其余粮草、辎重、马匹全部消失不见。”酆泰恭敬的说道。
南宫适皱了皱眉,而在他的身后,斛律光不无担忧的说道:“将军,会不会这其中有诈,我们要不要马上退出营寨,免得被敌军包围。”
南宫适摇了摇头道:“本将想不用了,这平西军应该是全都逃走了,如果是想要反包围我们,那就不会大费周章,将那些粮草辎重还要随身携带,只是本将实在想不通啊,这平西军到底为什么要逃走,而且从薛安都那边的动静来看,他们应该已经和平北军交上手了,这平西军既然都跑了,这平北军怎么还在这。”
不过时间不等人,既然平北军没跑,那就先想办法全歼平北军,至于这神秘失踪的平西军,那就等之后再另行处置吧。
“酆泰。”
“末将在。”
“命你率五百士卒留守,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其余人等随本将火速驰援,将平北军一网打尽。”南宫适大声道。
当南宫适匆匆率军离去后,一个都伯凑到酆泰身边道:“酆将军,您说这平西军怎么就突然跑了呢,末将还以为此次肯定立下大功劳,这样说不定能够搏一搏校尉的位置呢。”
酆泰瞥了他一眼道:“本将怎么会知道,说起来也真是郁闷,在琴川城驻扎了这么久,除了跟阎式那群酒囊饭袋打过一仗外,就再无战事,每天待在城中都快闲出病来了,好不容易有仗可打,结果这帮胆小鬼莫名其妙不见了。”
那都伯试探的问道:“将军,要不然咱们也跟着南宫将军去平北军那些捞些军功,末将想到时候打起仗来肯定很混乱,想必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酆泰一巴掌扇在那都伯的头盔上道:“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本将清楚,不过不要干这种事情,南宫将军留我们在这里你以为只是看管那几个伤兵吗?”
那都伯嘟囔的说道:“那还能干什么?”
闻听此言,酆泰更是大怒,又是一巴掌扇在那都伯的头盔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蠢货,那些伤兵事小,南宫将军留我们在这的意思当然是让我们小心监视,预防那平西军杀个回马枪,反将我们大军包围,这种道理都不懂吗?”
直到现在,那都伯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他谄媚的对酆泰竖起了大拇指道:“将军果然是文武双全,一下子就点通了末将,末将明白了。”
酆泰撇了撇嘴道:“不要恭维我了,你的武艺、资历都够了,等此战结束,本将自会到南宫将军面前举荐你为校尉,现在带着兵马小心向外查探,距离就定在二十里吧。”
听到酆泰的话后,那都伯自然很是兴奋,连忙躬身倒是,随后带着一百骑便离开了。
而此时平北军驻扎的地方,双方早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不过虽然平北军人数稍多,但终究敌不过楚国的精锐镇南军以及成汉千挑万选出来的御林军,也是被打的节节败退。
尤其是镇南军和御林军中可谓是猛将如云,御林军的宁伯标和宁伯彦,镇南军的薛安都、岳胜都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猛将,绝对各个都是万人敌。
尤其是澹台誉,此人不愧为楚国仅次于项羽的顶尖猛将,他一人一马一枪可谓是奋勇当下,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他手中撑下一个回合。
而宁伯标和薛安都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不过当看到澹台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后,一时之间也有些甘拜下风了。
澹台誉一枪扫飞一大片人后他环顾四周,一眼便看到刚刚上马,准备指挥作战的张近仁。
也算是张近仁倒霉,他是刘乔的副将,攻城叫嚣时澹台誉就在城头上,自然将刘乔、张近仁和高可立三个人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
当澹台誉看到张近仁后,他一下子便认了出来,随后眼睛便是一亮,只要能够擒杀了刘乔、张近仁和高可立,这些所谓的叛军就将不攻自破,镇南军还能少一些损失。
“贼将,吃我一枪。”澹台誉拍马上前,哪怕有再多人挡在前面,对于澹台誉来说也只不过是一枪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