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和李典齐齐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些什么时,于禁却用眼神阻止了他们。
而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也看到了于禁三人,他冷冷一笑道:“这不是于禁于文则、乐进乐文谦和李典李曼成嘛,这么久不见,本将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
听到吕布这话后,于禁只是淡淡的说道:“奉先说笑了,我等领兵在外搜寻程灵洗的踪迹,所以没有与奉先碰面,还望奉先见谅。”
听到于禁的话后,吕布眯着眼睛说道:“这些倒不碍事,只不过现在本将接手坐镇指挥,诸位当要听本将的话,本将说往东,绝不可往西,否则休怪本将方天画戟不留情面了,于禁你说呢?”
如此颐指气使,这可让乐进有些受不了了,他的脾气本就火爆,在魏国当中就以先登闻名,当年攻打吕布,他也与吕布交过手,曾经一连破吕布三座城池,而且全部身先士卒,率领兵马先登破城。
而且当初魏国众将围攻吕布,乐进也是其中之一,他早就看吕布不顺眼了,尤其是对吕布眼见大事不妙后摇尾乞怜,向魏国投降,他乐进就更加厌恶了。
“吕布,你当年自立为王,起兵戈而祸害百姓,后来被我大魏击败又马上投降,陛下仁慈,赏你不死,更是任你为大将军,现在还在这大放厥词,对我等同僚恶语相向,你到底想干嘛?”乐进跳出来,指着吕布说道。
乐进言辞倒是激烈的很,但出乎意料的是,如此脾气的吕布居然没有出手,而是淡淡的说道:“哦是你乐文谦啊,当初你先登破我城池,第一个与我交手,这份勇气我倒是很敬佩的,但你的武艺确实是稀松平常,今日你也应该庆幸是我的同僚,要不然我就不是恶语相向了,而是一戟砍杀你,你若是不服气,本将让你三招,看看这么长时间过去,除了嘴上功夫外,你的武艺有没有长进。”
当年吕布与魏国众将车轮战,乐进是第一个与吕布交手的,战不三合便失了兵器,就在即将身亡时,幸好及时赶到的典韦掷出飞戟,挡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救下了乐进的性命,而这也被乐进引为奇耻大辱。
听到吕布的话后,乐进火冒三丈,但还不等他反驳时,于禁便拉住了他,现在他们的敌人是南陈,可千万不能在这里内讧,更何况还有北齐的人在一旁看热闹呢。
“吕布,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我是同僚,更应该团结一致攻克南陈。”于禁皱眉道。
吕布大笑下马,朝着于禁伸出手道:“哈哈哈哈,那当然没问题了。”
于禁点了点头,随后也伸出手,两人将手握在了一起。
不过看似和谐的场面,吕布表面波澜不惊,而于禁的面庞却微微颤抖,二人足足握了半分钟后才结束,当吕布大笑离去后,于禁只感到右手疼痛,就仿佛被铁锤砸过一般。
而这一幕也没避着众人,北齐的高归彦和韩贤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有些戏谑,李典和乐进带着愤慨的眼神看向离去的吕布,而张辽抱有歉意的对于禁拱了拱手,随后带着臧霸等人追着吕布而去。
韩贤轻声对着高归彦说道:“王爷,看来魏国这几个武将之间的矛盾很深啊。”
高归彦笑着说道:“这几人在魏国分属不同派系,之前吕布没来还好说,那张辽、臧霸都是识大体之人,不会和于禁他们起冲突,现在来了个霸道的吕布,那这事态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韩贤颇有些担忧的问道:“吕布此人如此高傲,而且听不进其他人的话,万一此人决策失误怎么办?”
高归彦淡淡的说道:“北齐这边由本王为主帅,那吕布的命令若是有道理听听也就罢了,若是明摆着送死,大不了我们撤军就是,反正现在架在火堆上烤的又不是我们北齐。”
“确实是这个道理。”韩贤笑着说道。
话分两头,北齐和魏国联军在铭山城停滞不前,而南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除了命令吴明彻率军增援外,还各自派出使臣前往楚国和吴国求援。
而此时,袁君正已经到达了吴国国都,巧合的是,周瑜也带着先锋大军回到了国都之中,二人还刚好撞了个面。
寒暄几句后,袁君正在匆匆赶来的周泰陪同下往皇宫而去,而周瑜因为日夜颠簸,疲惫不堪,所以先回府邸休息去了。
“启禀陛下,南陈使臣袁君正求见。”很快,周泰便带着袁君正到了皇宫,作为一流强国的吴国,虽然实力上可能不如魏国,但论起经济,却要比魏国还要更胜一筹,富丽堂皇的皇宫让袁君正都看的有些头晕,要不是有周泰带路,恐怕他早已经迷失在这些宫殿之中。
“让他进来吧。”孙坚的声音响起。
周泰示意袁君正进去,而自己则在门外守着。
当走入宫殿后,袁君正第一眼便看见了孙坚,孙坚的年龄与陈霸先差不多,但此人虽然银须白发但却道貌伟然,两眼炯炯有神的看向正在行礼的袁君正。
锐利的眼神看得袁君正心惊不已,而袁君正也想起来,这位吴国皇帝年轻时可也是一员猛将,手中古锭刀,胯下青骢马,带着五百乡勇奇兵,只用了五年时间便横扫山越,建立起了吴国,又用了三十年时间把吴国变成了一流强国。
这等成就,连陈霸先这等君主都没有完成,从这也可以看出孙坚有多么文武双全,英明神武了。
而作为二流国家的使臣,此次又是有求于人,面对孙坚,袁君正的态度又恭敬了很多,他直接对着孙坚行礼道:“南陈使臣,吏部尚书袁君正拜见吴国皇帝。”
“平身吧。”孙坚淡淡的说道。
“多谢陛下。”袁君正直起身来道。
“南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给朕具体说来,这其中不能有丝毫隐瞒。”孙坚微眯双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