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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堂内气氛立刻严肃起来。
门外围观的百姓虽站得拥挤，却也没人发出声音。
蔡正权又道：“带受害者。”
很快衙役便将三具白布遮盖的尸身抬到堂中摆放整齐，然后将三人的脸露出来。
尸身用特殊药水泡过，所以除上脸色青白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但有股药水残留的气味，有些刺鼻。
苏敏再道：“再带孙罩等原告。”
很快，孙罩、司浩等几个在茶楼挨过打的公子哥，陆续进来跪在地上。
他们脸上的淤青都还未散尽，还有手脚用白布包扎的
，加上又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愈发的狼狈和可怜。
门外发出一阵压低的议论声。
同情弱者是人的本性，对比起站着受审，又是王爷身份的盛启昭，人们凭着主观臆断，下意识就认定盛启昭是仗势欺人的那个。
“肃静！”苏敏带着官威的声音响起，外头便又安静下来。
按照惯例，案子应由三位主审人问讯定夺，作为监审的盛启业和盛启安，只是作个旁听，不能轻易出声扰乱秩序。
这里是大理寺，身为大理寺卿的苏敏，本应占主导，不想蔡正权却最先发问。
“孝亲王，对于你在茶楼调戏死者凝香，与几位原告发生冲突，将他们打伤，并逼死凝香，还有她父亲及大伯的血案，你可认罪？”
除了盛启安和原告以外，其他几人均是皱了皱眉。
盛启昭道：“事实并非如此，我当然不认！”
否认后，盛启昭将当时的起因及经过详细说清，最后道：“蔡大人，茶楼冲突是在上午在，而凝香三人是晚上自尽，我当时已经人已经在宫里了，又怎么可能分身出来逼死他们呢？”
蔡正权道：“要逼死几个平民百姓，王爷不是非得亲自出马才
能办成。”
此话一出，苏敏和吕渠，还有盛启业均是脸一沉。
审案哪儿是这么审的，明显是要置盛启昭于死地。
门外的百姓却纷纷表示赞同。
在权贵的眼中，平民百姓的命就如蝼蚁一般，想让他们死太容易了，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
盛启昭怒道：“蔡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证据证明，是本王的人亲自去逼死的他们吗？”
蔡正权不慌不忙叫人呈上所谓的证据。
“凝香亲手写的遗书，里头明明白白写着你的罪状，字迹已经比对过，确定是出自凝香之手，凝香三人如今躺在这儿……人证物证俱在，王爷，你还是认了吧！”
盛启昭冷笑，“皇上让你们三司会审，不是让你们一上来就给本王定罪的，而是让你查清事实真相，否则何必多此一举，那日就直接定罪算了。”
蔡正权不着痕迹看了眼盛启安，旋即据理力争。
苏敏和吕渠看出蔡正权针对得太明显，都站在盛启昭这边说话。
盛启安不动声色，局外人似的看着他们争执，一言不发。
盛启业也没说话，他是想看看，盛启安几时会发言，会不会对盛启昭推波助澜、落井下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