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白正静静的坐在那里,悠闲的用勺子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时不时的看一会儿门口。
很快,纪纶推门走了进来。然后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还指了一下白正那边的桌子,指的时候,还和白正对视了,白正对纪纶邪笑了下
纪纶刚到白正对面的座位坐下,咖啡就端上了。纪纶情不自禁的来了一句:“这效率真高。”
服务员还鞠躬说了句:“谢谢夸奖。”
拿到咖啡以后,纪纶做着和白正差不多的动作,然后说:“白正啊,没想到真被你蒙对了啊。他真的看出了那三个答案。”
白正纠正道:“我不是蒙的。我是了解程溯这个人,才这么认为的。”
纪纶嗫了一口咖啡,笑着摇了摇头:“行行行,你不是蒙的!但是,你说,等程溯知道死者的死因也不是那三个的时候,表情会是怎样的呢?”
白正用手指着纪纶晃了几下说:“你太坏了。不过我想,应该会很震惊吧。”
纪纶望向窗外,似乎开始回忆什么东西:“是啊,会震惊的。毕竟,那时候我和大叔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挺震惊的。”
白正依旧是微笑着看着纪纶,时不时的嗫一口咖啡:“你觉得,程溯需要多久才能发现?”
纪纶看向白正,严肃的看着他回答道:“如果他再次解剖,应该解剖完就会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尸体经过长时间的冷冻。那个会很容易显露出来的。不需要像我们那样,拿个放大镜,跟个变态一样在那里十分仔细的看。
如果他不再次解剖,我觉得,不过多久,他都发现不了。”
白正听到纪纶说像个变态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还停不下来了:“哈哈!跟个变态一样!恕我不厚道的笑了!咳咳!我跟你想法差不多。每个会解剖的人,在解剖的时候都会万般仔细。一般不存在第一次解剖有没发现的东西,结果第二次解剖就能发现。
但是有些尸体,偏偏就是需要第二次解剖,才能发现决定性的东西。这不是说第一次解剖不仔细,这是因为,有些东西,只有经过尸体腐烂,或者长时间冰冻。才会显露出来,或者更容易发现。
这个案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纪纶忍住了揍白正一顿的冲动,点了点头。他说:“别笑了!”
白正嘴上依旧有笑意,只是没有笑出声。他刚刚因为说那番话需要严肃点,才让自己止住了笑。话一说完,他又想起那句话,就又有笑意了。
纪纶不开心的说:“你这个样子,就证明你是个笑点很低的俗人!就这么一句话笑成这个样子!”
白正立马止住了笑容。当然,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怕这句话,只是因为一直笑着,没法好好品尝咖啡而已。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哪会被这么一句话骗。
程溯家。程溯一边转着笔,一边思考着面前的数学题。因为去破案了,导致程溯落下了很多课程。不过幸好,程溯的自学能力很强,所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再强,也不可能比得上老师教。
现在程溯正在做的题目,程溯很确定,要是老师教过,他肯定一下子就能做出来。现在就差一点思路了!
他拿出数学书,翻了几下,又对照了一下数学题,一下子,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结果写到一半,他又想案子去了,又忘记过程了。再看一下自己写的一半过程,又想起来了。
就这样,平时花一个小时能做完的作业,程溯硬生生花了三个小时!
周日。程溯下午去上学的时候,脑子里依旧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案子,结果数学老师讲的什么,他也有些没听懂。不过还好,没听懂的那些,周氢都把程溯教会了。
看着程溯这个状态,周氢担忧的说:“程溯你这样想着案子不好啊!这样课都上不好,成绩会掉的!你现在是在等结果,不是你在这想案子,那边就会更快的!反正不是只差一步了不是吗?现在只是在等答案,你干嘛那么着急呢?”
程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后的两节课,程溯尽可能的控制自己不去想案子。事实上,他成功了,案子他确实没怎么想了,老师的课也能听进去了。只不过,下课铃一响,那些关于案子的思想便如同海水一般朝程溯扑来。不过,起码上课的时候没想,这就已经不错了。
周一。程溯早早的就来到了学校,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白正告诉自己结果了,哪怕只是中毒检验的。
等到上午第一节课上了一半以后,白正才来到程溯的教室,把程溯叫去。
他把程溯领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一关上门,就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程溯有些犹豫,白正看出来了,便说:“我就替你做决定了。好消息是,中毒检验报告出来了。那么坏消息你应该也能猜到了。死者不是中毒死的。”
程溯有些惊讶,但又马上恢复,他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么,三种可能性只剩下两种了!”
白正看着程溯的笑容,不置可否:“你先回去正常上课吧。周四我再带你去看下马科长好了没。我去问过了。
马科长对我,以及也是对你说:法医组织病理学是需要一个烦琐的检验流程的。从解剖取下的人体组织的取材,固定,到脱水,切片,染色。制片,最后到阅片,诊断,少说也要一星期多的时间。
不过,马科长看出我的着急,又因为他最近没有别的活。对我说周四让我过去看一下,他说他可以弄好。”
程溯点了点头,满面春光的离开了。
等程溯离开,白正才笑了出来。现在程溯笑得有多开心,周四知道答案,就会有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