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传道解惑的老师,可又觉得他从头到尾没有半点老师样。
上一次在酒馆没理她,白果垂眉,眼神虚虚看过去:“古老师。”
“老师?”卫嘉木纳闷儿的看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这位爷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想法。
“你们既然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古煜洲大喇喇的走向没有人坐的偏僻单人位,两人搭在扶手上,头自然后仰,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西裤包覆着长腿,露出一小段袜子。
浑然天成的自在感。
白果感觉到局促。
虽然是蔡蔡攒的局,但她是今天的主角。老师参加自己的离婚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古煜洲从头至尾坐在那里,屁股没有动一下,好像睡着了。
卫嘉木发现白果视线,看了眼‘只要我舒服,周围什么环境与我无关’的古煜洲身影,在她身边坐下,递给她叉了西瓜的水果叉。
“他们的车在附近坏了,知道我在KTV,过来坐一坐。”卫嘉木告诉她古煜洲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没关系的。”白果温和回答。
“都一个圈子的,今后熟悉了,就好了。”卫嘉木视线看向远处单人位的身影,不以为意的说着。
“他是古家最小的公子,是有些臭毛病,不爱搭理人。”
“嗯。”白果轻声应下。
卫嘉木和其他富二代子弟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白果说不上来。
听说卫家家族庞大,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再具体的,白果不得而知了。
“嘉木哥,你和古老师关系很好?”
“嗯,发小。”卫嘉木不以为意回答。
白果若有若思,微微张开小嘴,吃了西瓜。
“你——没事吧?”
卫嘉木斟酌着开口。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白果嘴角微弯回答。
两年婚姻,有淡淡的忧愁,不过更多的是洒脱。
“白果。”卫嘉木嗓音毫无征兆的认真起来,白果感觉到他有话要说,亦抬眉回看向他。
“我是丰承安的朋友。”
白果的目光逐渐暗淡。
随着婚姻的解体,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会渐行渐远。
“我们离婚了。”白果坦然的说出口,没有什么好瞒的,迟早都会知道的。
卫嘉木眼神定了定,很快恢复了正常。
“什么时候?”
“今天刚交申请,一个月后才算彻底没有关系。”
白果淡然说着,好像这件事,无足轻重。
卫嘉木拿过酒杯推到她面前。
“不开心,尽管发泄出来。”
白果怔了怔。
卫嘉木兀自笑了,伸出手,快要触碰到她耳边时,动作突地停下。
“我是真拿你当妹妹的。”
一开始,白果以为他是因为朋友情谊,眼下看来,他的关心,是单纯因为她是她,与她的婚姻无关。
“谢谢嘉木哥。”
白果垂下眉眼,轻声答谢。
蔡蔡在唱歌,让蓟民也去唱,蓟律出去接了个电话,卫嘉木和白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仿佛大家都忘了单人位上还有个人。
从言谈中得知,卫家的法律顾问,由蓟律的同事担任,一来二去,两人因此熟络。
“果儿,该你了。”蔡蔡拿着话筒朝她招手。
包厢门被人推开,门口站了个男人。
蔡蔡的歌声戛然而止,来到白果身边拽着她,小声雀跃地在她耳边低语:“嘉木哥真不赖,身边的朋友都是帅气多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