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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又迅速恢复平静：“徐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宝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石川信身后，两把冈本零点零一交叉抵在他脖子。
“龟儿子，装啥子装？”
“刚才你们偷偷往傀儡那边摸，当姐没看见？”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张楚岚却悄悄挪到张若尘身边，压低声音。
“小师叔，箱子里真是妖刀？”
“我怎么感觉它在动？”
张若尘微微点头，右手始终没有离开箱子的搭扣。
他能感觉到，箱中的东西正在苏醒，像冬眠的蛇感知到春天的气息。
当然，实际上是对方正在给他传递消息。
告诉他如果合适的话，可以按照他们此前商量的下一步计划来行动了。
“都冷静点。”徐三打破僵局，“直升机上有医疗设备，先处理伤员。”
“其他事回基地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捂着肩膀的石川坚。
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粒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张若尘抬头望天，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他忽然有种错觉，那些云层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
这样的错觉不是张若尘的第一次了。
自从当初天池秘境的事情结束后，隔三差五他总有这种感觉。
可无论是自己亲自查看还是转身问师父。
最终的结果都只是一个，那就是他自己想多了。
但，真的是想多了吗？
或许吧！
可能他也不知道。
就算没有多想，那这样的存在偷窥他，他也只能被偷窥而已。
总的来说，也算是习惯了。
只是这样的习惯是被动的，是他无法拒绝的。
“走吧。”徐四拍拍他的肩膀，“赵董要见你。”
返程的直升机上，张若尘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提箱平放在膝头。
透过舷窗，他看见雪山在暮色中渐渐远去，峰顶残留的打斗痕迹很快被新雪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同时，张若尘脸上的肉眼可见的失落表情溢于言表。
至于究竟为什么，只有他和蛭丸知道。
那便是该钓的人没有钓出来。
只不过其他人却不这么想，“第一次接触妖刀？”徐四递给他一杯热咖啡。
张若尘接过，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不是。”
“哦？”徐四挑眉，“什么时候？”
“梦里。”
张若尘的回答让徐四差点被烟呛到。
张楚岚凑过来：“小师叔，你认真的？”
张若尘摇摇头，“假的！”
随后又补充道：“我拔刀的时候，你没看见？”
“明知故问！”
他撇了撇嘴。
反倒是整的张楚岚有些尴尬了，只能抽了抽嘴角，讪笑了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