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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向前迈了几步，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形的节拍之上。
芝居适时地回眸，那张面容与泉奈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清冷而疏离，一头及腰的白发随风轻轻摇曳，双眸淡然如水，身上没有丝毫大筒木一族的特征，宛如一个完全融入凡尘的普通人。
“你似乎并不惊讶？”芝居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泉奈失笑一声，走到芝居身边，安然坐下，目光与芝居交汇，笑道：“那我应该做什么表情？惊恐？诧异？或许在你眼中，这些都太过肤浅了。”
他的心中确实经历了短暂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毕竟，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仿佛身处不同的次元，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显得多余。
芝居听到泉奈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观察你很久了，”芝居缓缓说道，“似乎……你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泉奈诚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自己，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在他开启轮回眼之后愈发强烈。
此刻听到芝居这么说，他已经确信，那双眼睛就是属于芝居！
“你并不惊讶？”芝居再次问道，声音中多了一丝玩味。
泉奈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惊讶有用吗？在你面前，我们只是另外一个次元的生物，你俯瞰也好，操控也罢，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无法察觉的。”
“可是你却感应到了。”
泉奈嗤笑一声，“所以你盯上我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操控我？传说中大筒木之神也会这么无聊？”
“操控？”
芝居轻轻歪着头，目光落在泉奈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咸不淡的意味，“我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而且如今的我，也已没有了那样的能力。你看到的，不过是我残留的一缕神识罢了。”
泉奈闻言，神色微凝，他细细感知着芝居的气息，这才惊觉眼前的芝居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能量的波动。
他皱着眉，疑惑地问道：“那你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是已经死亡，还是飞升到了另外一个次元？”
芝居轻轻摇了摇头，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我既没有死亡的痛楚，也没有飞升的快感。如今的我，对于自己究竟是何物，也感到十分困惑。”
泉奈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我看你是吃了太多神树果实，导致精神都有些错乱了吧。”
芝居闻言，并不恼怒，反而淡然而笑：“也许吧。或许在你们原本的世界里，我们的确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不断地吞噬同族，不断地追求查克拉果实，以求成为神明。”
“但那是你们的视角，是我们的历史在你们那里的投影。”
泉奈挑眉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芝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如果你愿意这样认为，那也无妨。”
“毕竟，按照时空的逻辑，你在原本的世界里俯瞰我们，就如同现在的我在高次元俯瞰你一样。”
“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只是更高次元存在的一场游戏，一场实验，又或者，只是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一幕。”
泉奈的眼角微微颤动，芝居的话语冲刷着他内心深处的认知边界。
他有时也会遐想，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只是更高次元生命的一场娱乐。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会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仿佛自己只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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