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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家族轮防,是木叶建村之初我和泉奈便定下的铁律!一句轻飘飘的‘失职’”
“就想把责任推脱干净?!”
“我们千手一族现在这么软弱了?”
“而且……”
扉间冷哼着,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两人所有的伪装:
“我们现在问的,是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在?!”
“以我们千手一族的感知!以漩涡一族引以为傲‘神乐心眼’!”
他的声音陡然炸响:“一个十岁的稚子,是如何像幽灵一样,完全避开了你们两族引以为傲的感知力,公然闯入我国境,引起这么大的伤亡?!”
扉间身体微微前倾,红色的双眸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千手桃翼和漩涡长想惨白的脸上:
“是你们的感知力集体退化成了聋子和瞎子?”
“还是说,” 扉间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带着一种洞穿一切阴谋的森寒,“有人,故意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最后一句质问,如巨手扼住了千手桃翼和漩涡长想的咽喉。
两人身体剧震,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比死亡更深沉的寂静。
沉重的死寂如同凝固的沥青,灌满了整个战略会议室。
泉奈依旧端坐着。
他没有看那两个颤抖的族长,甚至没有看任何人。
那双瞳孔,仿佛穿透了会议室的合金墙壁,穿透了木叶繁华的霓虹,投向某个遥远而深邃的黑暗角落。
时间碎片缓慢流转、生灭,映照出的是人心最深处的沟壑与污浊。
泉奈端起了那杯清茶,动作依旧从容不迫。
“火之国,到如今,已经是忍界最强大的国家,木叶所向,诸国皆灭。外敌?”
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近乎于无的弧度,带着一种俯瞰蝼蚁的漠然。
“没有任何外敌,可以真正击败我们。”
“但是,越是强大的堡垒,越容易从内部瓦解。朽烂的梁柱,溃散的基石,才是真正致命的毒疮。”
泉奈的目光终于动了,缓缓扫过在场每一张或苍白、或凝重、或极力掩饰心虚的面孔。
那目光不含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后的、令人绝望的审视。
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几根修长的手指,似乎只是不经意地微微收拢了一瞬。
咔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心悸的碎裂声骤然炸响!
茶杯彻底地化为了齑粉!滚烫的茶汤并未四溅,火焰腾空出现,将一切烧成白烟。
“我不能容忍的是,我们的忍者,我们的子民,他们死在我们自己人那肮脏的、为了蝇头小利而编织的阴谋罗网之上!”
“水门。”泉奈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战争是时候开始了,木叶的尊严,不容践踏这件事交给你。”
“木叶的战旗,要插上岩隐村的土影大楼!我要看到木叶的忍者,踏平土之国的每一寸土地!!”
“明白!”水门冷声应答。
泉奈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淡然。
“至于这件事……我希望,幕后牵扯其中的人,能主动找到我,把前因后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千手、漩涡,以及宇智波,最终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说明具体情况,现在,还有机会。”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如同天倾,“等到我亲自动手,查清楚每一根线头,挖出每一只地下的老鼠……”
“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你们,都是我的后辈。”
“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