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而且我更知道的是,你还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求你办事最好是金钱开道,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周欣雨反唇相讥,心里恨的牙疼。
“经济社会嘛,当然是以钱为主。只要这钱我挣得理所当然,不偷又不抢,我干嘛不要呢?周欣雨,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你出钱,我办事,咱俩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什么?”
一句话说的周欣雨哑口无言,两人之间的确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谁也不欠谁!
闫笑以前和周欣雨的看法有点类似,不过现在有所改观,如果不是田有根仗义帮忙的话,只怕现在他还在学校里苦苦挣扎,不得而归!
眼瞅着两人斗嘴,不觉好笑。
这一路上,他算是看出来了,周欣雨看着主动进攻,说话咄咄逼人,气场力压田有根一头,其实却是最吃亏的那位。
周欣雨每达到一个目的,就要付出金钱的代价,而田有根似乎是对此乐此不疲,往往是先硬后软,看钱说话,最终落得的是实惠。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套路,周欣雨这个小富婆,无意中成了田有根的取款机,自从两人结伴乘坐火车北上以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配合的很是默契。
想到这里,就问姐夫蒋三:“今天晚上我去医院照顾老爸,让我姐回来休息,我这两个朋友住在你这里方便吗?”
“我西边还有一间客房,就是炕头还没有生火,里面什么都是齐全的,这个你们不必担心。”
“那就好,住在镇子上方便,明天一早起来就可以动身,田有根,周欣雨,你们两个觉得呢?”
田有根笑道:“只有一间房子让我们两个住,恐怕不合适吧?”
“田有根,你想什么美事呢?谁跟你住在一块起?你可真会联想!”周欣雨立刻大声叫嚷起来,露出鄙视不屑的眼神,其实呢,心里小鹿乱撞,心想要真是如此,该怎么办呢?
蒋三儿和闫笑哈哈笑起,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见外面有人笑道:“你们俩人不是一对恋人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扭捏起来,只怕是嘴里不愿意,心里面却是一万个点头,妹子我说的对吧!”
只见门帘一掀,一个少妇跨步进屋,正是闫笑大姐闫春玲。
周欣雨一脸骄羞:“闫大姐,我们俩还不到那个地步,你怎么能乱按排呢?再说,我是一个传统女孩,很讲规矩的。”
扑噗一声,田有根不禁笑出声,好一个传统女孩,是谁一一行李都不带,连夜追到火车站,硬跟上火车来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传统女孩的决定,反倒是叛逆期极强的都市女孩!
“田有根,笑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不准再笑!你还笑!!!”周欣雨仿佛想起啥,脸皮一红,有点恼羞成怒。
“对对对,你说的全对。大姐,你回来正好,这下子小雨晚上有伴了!”
“行啊,只要你舍得,我好说。”
众人又是一阵发笑,田有根也觉得不好意思,喝茶压惊。
闫春玲被母亲替换回家做晚饭来的,稍微聊了聊,赶紧去厨房忙活起来,今晚吃饭人多,又有两个贵客轻慢不得。
到了晚饭时候,田有根问起闫父病情,闫春玲了解的最清楚:“骨折地方问题不大,就是老嚷着头脑腰疼,医生说是脑振荡和腰部肌肉损伤,主要是输液消炎和打止痛针,看着效果不大好!”
“检查在哪里做的?”田有根心细,也有意相助一下,故尔问道。
“在县医院做的手术,前天才回乡镇医院,那里花费太多,我们这样家庭可是吃不消。拿简单扎针来说,我们这里五元,县城里至少十块,贵2倍呢!再说离家几十里地,也没有人看护,就更医院商量着回来了,就这,县医院的医生很不高兴!”
周欣雨抢着说:“大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现在拼的就是效益,医院也不例外,我敢说,你回到乡镇医院,这里的医生肯定是乐意极了。”
“是呀,不过,费用下降一大半也是真的,就是觉得老爸病情好的慢一些……”
有利就有弊,事物皆有两面性,什么都占全的好事,对一般人而言根本不存在,你最多想想可以。
“闫笑,你信我吗?”田有根决定出手。
“当然了,你如果能帮忙,我求之不得。不过,价钱请通融一下,回头才能还你。”
田有根正色道:“这话说的,我再财迷,也分亲疏远近,今晚我可以免费替你父亲针炙一下,好让他好的更快一些。”
“多谢,来,我敬你一杯,同学半年多,今天才了解田兄为人,颇感遗憾,可笑我以前自以为是,不屑你的一些做法呢!想来真的是好笑呀!”
田有根一乐,让闫笑说软话可不容易,端起酒杯,俩个人慎重其事碰了一杯,算是从此交心做朋友了。
蒋三夫妇俩内心不信年轻人的医术,心想等一会可要跟着一起,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还来得及阻止。
几个人心里有事,这酒自然是喝不起来,主要是以吃饭为主。周欣雨更是滴酒不沾,还在为中午喝了酒头痛不已,一顿饭很快结来。
其间,田有根意外接到齐教授的电话,询问张春生父亲的情况,告诉他有情况及时联系,千万不要逞强好胜,独自一人擅作决定,等他返校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