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根摇摇头:“想打赢很难,毕竟这可是白纸黑字,是你们自愿把钱投入对方的公司里面,而且还有50年不变的约定,明明知道这里面是个大坑,不合理,可是却无法反驳,毕竟你们兄弟三人都在这上面签下自己的大名,想抵赖是没用的。”
“我们没办法,田兄弟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星夜过来,我猜的不错吧?”
陶老大的话,让陶老二眼睛一亮,眼神中又恢复了希望:“对呀,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 我听三弟跟我偷偷说过,说那个姓熊的一听说你的名字,心里就犯嘀咕,还告诉手下人,尽量离你远一点,说你这个人邪门不好惹,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老弟,你要是有办法的话,一定要我帮帮忙,就是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说句心里话,老一辈人的交情是人在交情在,他们这一代几乎没有什么交情,陶老二的这句话倒也不假,田有根如果不是看在大师伯的份上,是不可能千里迢迢跑来帮忙的。
听到这里,田有根哈哈笑道:“放心吧,我怎么会不管呢?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看到姓熊的在这里横行霸道,更何况还欺负着两位哥哥头上,你们把这份合同留下来,另外帮我出去办件事,办好之后,这件事我相信很快就能顺利解决。”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十分疑惑,田兄弟的口气未免有点太大,姓熊的可不是泥巴捏的,你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数天之内解决掉如此棘手的问题? 这家伙要是真那么好说话,他们兄弟二人早就解决了,还能等到现在。
陶老大谨慎的问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事?”
“这是我手写的一份新的合同,你找个地方重新打印一遍,记住一共要四份,到时候我拿去让姓熊的过来签字,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田有根说的轻描淡写,从随行包里掏出两张信纸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些条款,陶氏兄弟凑到跟前仔细读了一遍,眼神中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是一份解除合同,姓熊的会这么爽快答应下来?不可能吧!”陶老二忍了忍,最后还是说出口来。
“这个你们两个不用管,只管把文件打出来,然后交给我就行。”
田有根胸有成竹的说道,眼珠转了转,又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老三,你们两个明白吗?”
“明白!”兄弟二人同时点点头,这个老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肯定不能让他知道。
田有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突然间说道:“还有一件事,麻烦两位,帮我打听一下姓熊的具体住址,还有他经常工作的地方,必须保证我能很快的找到他……这点不难吧?”
“难倒是不难,不过需要一点时间。”陶老大为人比较慎重,谨慎说道。
“这件事不能拖,这个暑假马上就要过去,我自己的事还没有忙出一点头绪,你们要是拖久了,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长待,希望你们要抓紧,早一点把事情解决才好。”
听田有根这么拼命的催促,兄弟二人立刻站起身来,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二人来到街上,陶老二回头看了一眼旅社,悄声问道:“老大,你觉不觉得咱们的田兄弟有点邪气的很?姓熊的可不是什么善茬,一般人遇见都要绕道走,他可倒好,不但不躲,反而迎难而上,居然一点也不畏惧,你说说看,能让恶人害怕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当然是大恶人!”陶老大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当,急忙解释道:“兄弟,你不要误会,咱们的田兄弟当然不是什么大恶人,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想想看,他让咱们做的事儿,跟姓熊做的事有何区别?肯定是要拿着合同,逼着姓熊的在上面签字,说心里话,我就是有点好奇,姓熊的会吃他这一套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咱们这位田兄弟,这不是一般人能以比的,轻易得罪不起啊!”
陶老二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大,有个问题你想过没?这笔钱如果真的要回来了,你打算跟田兄弟分多少呢?”
“我当初答应给他10%的回扣,也就是七万块,你我各出块,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能要回来,10%我也认了。不过这件事还需要落实一下,万一田兄弟嫌少吗?”
“二弟,你说的不错,话说在前头,免得以后麻烦。走吧,咱们两个分头行事,明天上午在在旅馆里会合,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拖不起啊!”
兄弟二人商量完后,分头准备去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熊老板带着两个小弟来到地下赌馆,这里是一处荒废的旧厂房,一年前被他低价租赁过来,对外说是收废品,其实却是一处货真价实的非法赌馆,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给他带来了可观的非法利润,是他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
为了逃避打击,地下赌场设在厂房的最里面,并且深入地下四米多深,上面堆着一层厚厚的废旧纸箱,谁也不会想到,这底下就是一处占地20多平的地下赌场。
看门的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人,腿脚有点不便,一双眼睛好像瞎了一只,整个面目显得有点儿狰狞,特别是到了夜晚,凄惨的白炽灯光印在脸上,更是显得阴森可怕……此人姓赵,认识的人叫他赵光头,真实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也只有熊老板除外。
“赵光头,今天晚上机灵一点,赌注有点大,千万不要出事,明白吗?”
两个人一见面,熊老板就特意嘱咐道。
赵光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这种情况下,往往是吸烟造成的,可想而知,此人的烟瘾一定不小。
“熊老板,兜里的烟没了,你也知道,没烟提神,下半夜容易犯困,你看……?”
这是在变相的找老板要烟钱,也是看门人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