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崔公子的大力拍动之下,那个骰子重新跳动起来,滚出一个六字出来,田有根心中大喜,秦子驹却不愿意起来。
“这个不算,要拍也应该我来拍,或者田有根拍也行,崔公子说什么也轮不着你啊!所以这个不算,必须重新再来。”
这是明显的耍赖行为,齐公子微微一笑,嘴里含着雪茄,看两人争执,摆出一副两不相处的架势。
崔公子当然站在田有根一边,终究是一巴掌是他拍的,秦子驹不承认显然是不给自己面子,让他有点下不了台。
“秦公子,我这一巴掌可不是有选择性的,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我要是真有那个能耐,早就去澳门开一家赌场去了,我看你还是愿赌服输,就让小田做庄好了。”
“不行,崔公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事先没有征询我们的同意,如果同意了,我也无话可说。”
秦子驹并不想跟崔公子纠缠下去,于是把头转向田有根:“田有根,有本事你再重新掷一回,哪怕是掷一个五出来,我也算你赢。”
田有根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最起码现在没有,不觉皱起眉头:“你要是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什么叫我在掷一回?崔公子的那一巴掌公平合理,如果是转了一个三字出来,我也无话可说,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掰扯不清?难道说这一万块钱的坐庄奖励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你要是真这么认为的话,我重新再投一遍也可以。”
这是在讽刺对方见钱眼开,秦子驹哪里敢承认下来?
“那我不管,谁让你投出一个阴阳骰子出来,要不你把庄位让给我,要么你重新再掷一回,别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齐公子看笑话也够了,于是也在一旁劝和道:“小田,你就再掷一个吧,刚才秦公子不是说了吗?哪怕你掷出一个五六出来都算你赢,我觉得这概率还是挺高的,崔公子,你说呢?”
齐公子的意见自然没人反驳,崔公子点点头,如此一来,压力一下子涌到田有根这边。
不同意说明自己小气,要是真同意下来,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真的是让人很为难啊!
田有根想了想,最后说道:“让我重新再掷一遍也行,不过如果我赢的话,秦公子必须多给我一万,齐公子,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齐公子点点头:“我觉得可以,秦公子,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这一万我可以帮你出。”
这话说的客气,实际上是在激将对方,秦子驹心中暗想,自己有66%的赢面,看来这个面子不给是不行呀!
于是点头笑道:“行,齐公子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田有根就这么说定了。”
其实这个规定对田有根明显不公平,可是这世界上哪有绝对公平的事,田有根想到这里,只好重新捡起骰子,在手心里掂了掂,心中暗想,这一次我不转了,掌握好角度,让骰子在麻将牌上直接撞停,省得再有这种现象出现!
心里想着,手里骰子往前一掷,直接撞向齐公子台面上的麻将墙上面,然后一个折返,直接仰面朝天,露出一个五字出来……齐公子一见,马上大笑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这一回,秦子驹终于无话可说,乖乖的把筹码掏出来,心里不得不叹服对方的运气真好,这么低的概率也能碰到。
田有根终于抢到了庄位,一下子进账四万块,心里不由得的一阵喜悦,自己的点子还是不错的,转眼间就有了收获,看来什么时候都要勇于创新,墨守成规可是不行的。
可惜的是,论起真正的牌技,田有根却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对方打败,第三圈还是一次没赢,如果不是抢了两个庄家的话,多少拿了一些本钱回来,可谓是损失惨重,战绩惨不忍睹。
不过仔细算下来,第三圈却是输的最少的一次,输了不到一万块钱,从成绩上来看,总算有所反转,还有点儿止跌企稳的迹象。
田有根输的少了,其他人赢的也就不多,齐公子一次庄也没做上,白白掏出四万块钱,心里不由得好气,便建议改变掷骰子的方式,放在碗里来决定大小。
这有点像电视里的样子,在没有揭开碗之前,谁也不知道点数的大小,他觉得这样可以有效的杜绝作弊的可能。
田有根刚找到一点感觉,本想在第四圈大展身手,依靠自己精确的手指控制技术,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没想到齐公子这么一变,之前的努力顿时化作乌有,只能从头再来。
只要能阻止田有根翻本的可能,秦子驹都会举双手赞成,齐公子的建议无疑提高了技术含量,他自然是头一个带头响应。
“其实我觉得咱们还打什么牌啊?多浪费时间。你看看到现在我赢了还不到十万块钱。依我之见,直接以骰大小等输赢多好,直来直去,谁点大谁赢钱,一点值1万,齐公子,崔公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齐公子回头喝了口茶,搓了搓手说道:“我没意见,我想崔公子更是乐此不疲,关键是小田怎么说?毕竟他可都是借来的钱,这要是玩下去,别说100万,就是1千万块一个小时也不够输的,是不是来的有点大?”
秦子驹笑嘻嘻的问田有根:“怎么样?你要是没把握的话可以选择退出来,现在还来得及。毕竟你一个普通人挣钱不容易,借别人的钱,终究是要还的,哪怕是女朋友的,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说是吧?”
杀人诛心,打人打脸,秦子驹说的好听,实际上是在无情的讥讽对方,田有根心中暗想,老子手里只有100万,目前已经输了十多万出去,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过难免会惹人笑话。
想清楚这一点后,田有根抬头笑道:“我当然和各位富家公子比不起,不过一二百万还是输的起的,我要是这么走了,你们三个人岂不是没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