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长江去见未来的丈母娘,田有根便逃避式的上了二楼,躲在二楼的客厅里休息,一时间,耳根清净不少。
孙依萍的母亲搞不清状况,明明女儿介绍的是田有根,鲁长江又在这个时候添什么乱?
于是委婉的问道:“长江啊,人来了就好,咱们两家也不是外人,掂这么多东西干啥? 这份礼太重,赶紧拿回去。”
“阿姨,这是晚辈孝顺你的,以后我要是做了你的女婿,逢年过节会像亲儿子一样孝顺你。这点东西算什么?你老就收下吧!你要是看着不满意,等我走了,你随便扔掉也行。不过今天这个面子你一定要给我,别让我下不了台呀!”
“你要是当我女婿,我也喜欢,可是……可是那个小田你也看见,依萍中意的是他,等一会儿,你们两个不会吵起来吧?”
“怎么可能?阿姨,我和田有根是好兄弟,我们两个是公平竞争,都会尊重对方的选择,你放心吧,肯定吵不起来。”
“你说的这么好听,是真的?”
鲁长江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我的话你还不信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就好,我就怕你们两个当场吵起来,搅了我的生日宴会。”
孙依萍的母亲终于放下心,选择了相信。
鲁长江得意洋洋的来到二楼,一进客厅就看见田有根坐在孙依萍身边,一双手很不老实的干着什么……两只眼睛顿时急了,跑到跟前大吼一声:“姓田的,你在干什么?”
“你没看见吗?我在按摩。前一段时间,孙依萍跟人比武受了伤,目前还在恢复期,而我们田家的按摩手法算得上是天下一绝,一般人我还不给他按摩呢!”
“你不会是想趁机占依萍的便宜吧?”
“我现在是个医生,准确的说是个郎中,老兄,在医生的眼里,她就是个病人,如果不能接触的话,靠什么治病?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田有根知道鲁长江是个醋坛子,十分耐心的解释一番,看见对方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不觉松口气。
这时候就听孙依萍闷声闷气的说道:“别理他,你再用点劲,我觉得舒服多了。”
“你这几天是不是增加运动量了?我可警告你,旧伤未好,可不要又添新伤啊!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得,等你老了可就知道暗疾未愈的厉害。”
田有根边按摩边提出忠告。通过对方的肌肉松紧程度,明显感觉到对方最近有训练的迹象,这可不好。
“我就是进行一些恢复性训练,按你的说法,这些训练也不能进行吗?”孙依萍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我的建议你可以不听,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看着办吧!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有时间再给你按摩。”
田有根说完之后站起来,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鲁长江一件,赶紧把杯子端过来,满脸热情的说道:“田老弟,辛苦了,喝口水,润润嗓子。”
“鲁长江,你们南方也快开学了吧?”
“也就今晚,十点的火车。老弟,今日一别,再见面估计要到过年,时间有点漫长啊!”鲁长江有点感慨不已,当然,他想见的可不是田有根,而是另有其人。
“其实也不长,眨眨眼也就过去。依萍,陆老板,什么时候过来?没有给你打电话联系吗?”
孙依萍坐直了身子,抖动的肩膀,闷闷不乐的说道:“刚才发了个信息,说是一会儿就到。”
说到这里,抬头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鲁长江,我觉得你还是回家吧,这姓陆的是来提亲的,你又是个急脾气,一言不合,万一动起手来,你可不是他的对手,知道吗?”
“是啊,依萍说的不错,有我在这里就行,老兄,你还是回去吧,这姓陆的可不含糊,你要是成为他的情敌,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田有根还真是一片好意,鲁长江这个人在别的方面还都好说,圆滑周到,处理事情很有章法。
就是在追求孙依萍这方面,有点死心眼,颇有点儿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献身精神。
偏偏孙依萍还不怎么喜欢他,一旦跟陆云鹤起了冲突,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所以提前劝退是最好的办法。
鲁长江眼珠一瞪:“为了依萍,我谁也不怕。再说,你都不躲避,我为什么要躲起来?那姓陆的再厉害,总不能见人就打吧。再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真要是敢轻率无理,我还求之不得呢,让大家都看清楚他的恶劣秉性,只怕是孙家,也不会招这样的上门女婿,你说是吧?”
听起来很有道理,打不过,还挨不起吗?
田有根不由得笑起来:“老兄,在下佩服,那么等一会儿,咱们两个就一致对外,先把姓陆的赶走再说。”
“好说好说,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你难道就不怕那个姓陆的?”
“我怕呀,当然害怕。不过……”田有根说到这里,看一眼孙依萍:“这里是孙家,我量他也不敢当场动手,所以嘛,一时间应该安然无恙。”
“那么以后呢?你们两个都在一座城市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依萍又在他那里兼职任教练,想不见面都难。老弟,咱们两个比较起来,我更担心你的安全啊?”
“你说的倒也是,看来我的确惹了一个麻烦,唉,没办法,过了今天,以后就躲在学校里不出来好了。”
田有根说到这里,还真是有点烦恼,这个陆云鹤找不到鲁长江,以后肯定会找自己的麻烦。
孙依萍听了半天,没想到这两个男人如此草包,满脑袋想的就是如何躲避,没有一点血性男人的味道,不由得目露鄙夷:“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他敢找你们的麻烦,我就让他姓陆的没有好日子过,看看到底谁怕谁?”
鲁长江急忙满脸陪笑:“当然是你最厉害!你要是一出马,姓陆的算什么东西?只怕是吓得屁滚尿流,站都站不起来了。”
田有根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还没结婚,就这副奴才相,不由得哼一声,胜似千言万语。
猛然间听到楼下一阵响动,然后突然间安静下来,三个人对目一视:陆云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