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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陈明川躺在床上，何医生刚刚帮他换完药。
何苗对陈明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定不要剧烈运动，而且你还有心脏病，更得注意了。”
陈明川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何苗年纪不大，年纪轻轻就是国外高校毕业的医生，毕业之后他继承他爸的衣钵成了秦肆的私人医生，薪水比顶尖医生都高。
看着陈明川，他忍不住问：“你和秦总是什么关系？”
陈明川挑了一下眉，“何医生还有一颗八卦的心？”
何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可别告诉秦总。”
“放心，我不会，”陈明川说：“我和他暂时没什么关系，不过以后说不定。”
何苗看着陈明川欲言又止，最后问道：“你喜欢秦总？”
陈明川没有说话，何苗叹了一口气，“我劝你一句，虽然秦总帮了你，还留你在家里养伤，但是你别让他知道你是同性恋，不然他肯定把你赶出去。”
陈明川故作不解地问：“为什么？秦肆难道还害怕别人爱慕他？”
“不是，”何苗说：“他只是讨厌同性恋。秦总生意做这么大，以前不少人动歪心思往他床上塞人，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陈明川摇头，“不知道。”
何苗是真的爱八卦，他跟陈明川说：“女的只是被他赶了出去，男的就不得了了，差点被他的手下打死。有一个给他下药的男的，那一夜之后，那人就从A市消失了。所以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他恐同，不可能接受你。”
陈明川倒了一杯水，塞进了何苗手里。“你知道他恐同的原因吗？”
喝了水，何苗说：“我爸说不定知道，但我是真不知道。我估摸着应该和他童年有关，他爸妈和他都不亲。”
说起来陈明川还没见过秦肆父母，他问道：“他父母现在在哪里？”
何苗说：“老秦总在南边一个小地方养老，只有过年才会回来。秦总的妈妈似乎是去了国外好些年了，也没回来过，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陈明川又问：“秦总是不是混血，他的眼睛颜色挺漂亮的。”
漂亮这个词用在秦肆身上太不恰当了，何苗说：“他外公是法国人，母亲是中法混血。”
何苗把水杯放下，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然后他愣住了，他看到了秦肆。
秦肆表情冷漠，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了。
陈明川面色如常地和秦肆打了个招呼，虽然他也刚看到秦肆。
何苗尴尬地走了出去，“我先走了秦总，小陈的腿可以自己换药了，我就先回去了。”
一眼都不敢多看，何苗逃一般地离开了。
秦肆走进了房间，一步步走到了床边，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陈明川，给了陈明川不小的压迫感。
“你很想了解我？”
陈明川说：“我就是随口问问。”
秦肆不置可否，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垂在床上，陈明川看了好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