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是中国古代国家君王与臣子、中央与地方的会晤、决策制度。
朝会,分常朝、内朝、大朝会。
啥叫大朝会?
《周礼·春官·大宗伯》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
见老大的时辰是早晨,故称之曰“朝”。与老大见面了,称之曰“会”。
大朝会上,老大会询问来者,来者需作详尽汇报,亦称“述职”,相当于现在领导们一年一度的“述职报告”。
汉武帝时,以正月为岁首,“大朝会”相应改至正月初一举行。
此后,历代相袭。
高句丽的大朝会,以正月初一和十月初一两次大会最为重要。
但这大朝会,有一个名字,叫诸加评议会大会。
诸加评议会,其实既是高句丽王国政府的行政办事机构,也是高句丽个部落贵族们共同掌管王国的议会机构。
除了岁首和十月的两次大会需要贵族首领参加,其他时间的诸加评议会会议,皆是各个部落贵族势力的代表参加。
当然,五部力量,在诸加评议会中具有绝对的发言权和话事权。
今年的跪怒部,有点特殊。
大戴娄同志死了,阿金虎同志逃了,其他两部做鹌鹑了,群龙无首啊!
没办法,跪怒部匆匆开了个缺席严重的部族大会,共同选举高宾为跪怒部大统领。
高宾做梦也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被戴上了一顶这么可怕的帽子,自己也不过是娶了个跪怒部的水怒部的小娘们,怎么能是一部之长?
可可可,国王的家宰没有人权啊!
尽管嘴上不说,他心里可把高大元骂了个千万遍。
那位子,是生生的活靶子啊,说不定哪天,就被暗箭穿心了啊!
“高大元,老高家,你是嫌我活得太安逸啊,沃日你仙人板板!亏我为你们家跑前跑后的……”
如此腹诽,高宾却是忘记了自己也是老高家一员,只是不属于能当国王的这一类。
“我,就是个干脏活、累活的料!呸,日他妈。”
高宾这是好容易干完脏活,把一些事情交给屁颠颠的高俅,就身心俱疲地回到家中。
可这天晚上,他正躺在两个暖烘烘香喷喷的美人儿中间,想来个三七二十五。却忽然听见室外小六子禀告:
“王爷,有王旨送到!”
等自己艰难地从不情不愿地美人们中爬出来,结果看到的是让自己当跪怒部的大头领的旨意!
靠!
高宾只觉眼前一黑。
大朝会在即,眼看正月初一就要到了,跪怒部能不能给高大元撑起,婴阳王可是万分在意的。
眼看着虎怒部和水怒部两个老酋长相互称病,直言无法担当部落头领的重任,高大元一时便没了主意。
“舅舅啊舅舅,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啊!呜——”
“阿金虎啊阿金虎,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生吃!呜——”
正当高大元咬牙切齿、彷徨无助之时,却是这几日有变得些慵懒嗜睡的明妃李贤献上一计。
“三王叔不是那水怒部的女婿吗?”
“咦——”
高大元顿时感觉茅塞顿开。
“妙啊,妙啊!就这么办,我怎么没想到呢!”
高大元立马抱住李贤光洁的脑门亲了一口。
心情大好的高大元,忘了这是晴天白日,便和明妃成就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好事,整得明妃花容失色、脸色数变。
“好好将养身子,看你这几日是有些疲了!”
“让内医大令仔细看看,莫要落下病根。”
高大元让人收拾好衣服,看着李贤的样子,以为是被自己搞过分了,少有地安慰了几句。
然后颇为满意地离开承恩宫快步向大章宫而去。
李贤躺在厚厚的被子里,神思不舒,疑心自己会不会已经有了。
跪怒部的大头领很快选出来了。
特别是高宾的老丈人——水怒部的倪虎图,激动地拉着女婿的手说:
“徒泰山神保佑,让英姿挺拔的女婿你从他族空降我族,必将带领俺们跪怒部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以前的跪怒部头领不差,现在的你更为优秀,请接受我们大家伙的拥戴和祝福吧!”
说完,将自己帽子后边的一长串虎豹尾巴挂到了高宾的帽子上。
虎怒部的头领齐太义老爹,更是哆嗦着身子,油乎乎的双手几乎是盖在高宾的脸上,一个劲儿送吉祥话。
“苍天呀,大地呀,哦们跪怒部从此没有灾殃,全都是你高统领带来的伟大福音。你看看,这小伙子多帅多猛,还应该为我们部落的繁荣做贡献,我的一对小女儿年纪刚好,特别仰慕高大人您啊,就让她们去您府上串串门也是好的……”
说完,也将自己帽子后边的一长串虎豹尾巴挂到了高宾的帽子上。
……
在象征跪怒部最高神力的白石大巫垛四周,所有跪怒部有头有脸的贵人、头人们,绕着圈依次将五谷洒向那散发着松柏油脂香味的火堆上。
然后,当经过装扮得像一尊佛像的高宾面前时,一一匍匐下来,用额头碰触他镶着黄金、宝石、黄丝线的头人大靴。
高宾,则手持象征部族至高权力的一把黄金短刀,依次磕着这些拜服者的秃头顶。
“唉,有一个帮大家消灾的顶锅侠,拜拜又何妨!”
这些人,一边心怀各异地膜拜新族领,一边在心里头接连闪现大戴娄全族俱灭的残相。
身为跪怒部人,靠拢国王选边站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是,当出头鸟,旗帜鲜明的站在最前排,就不一定是大家所愿了。
毕竟,现在的跪怒部,接连被灭族和清洗、连失两部之后,实力下降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尽管,阿金虎没来得及带走的非怒部的老弱病残、猪牛羊马、地盘,俱都编入高宾新成立的冰怒部,可即便加上高宾原来的资产势力,还是比不上鼎盛时期的跪怒部啊!
这个时代,弱肉强食,生存全靠实力啊!
王都城,渊家。
依然是那个书房,只是,书房里只剩下大对卢渊自由和孙儿渊爱索吻。
“爷爷,老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渊爱索吻俊朗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
“慌什么?”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知其荣,守其辱。”
“去吧,好好学习这本书。”
渊自由从书桌上抽出一个卷轴,递给仓皇而又迷惑的孙子。
渊爱索吻拉开一看,不由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