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焰使者策恩,您就是指引我们找到日之烛的神使啊!”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布被乌童萨吉的一番言论整得不会了,懵逼的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怎么,就突然扯上我了?这简直是强拉入伙的节奏啊,不行,不行,我就是我,才不给你们做什么圣焰使者,想讹我,呸!想得美!”
清醒过来的阿布,脑袋摆动得像个拨浪鼓。
这可不能轻易相信和答应,记入档案可就麻烦了!!!
见阿布坚决不承认自己就是神使策恩,有褶子和没褶子的萨吉们也不逼迫,将目光对准阿史那辛明。
阿史那辛明清了清嗓子,目光灼灼地对着阿布和温璇道:
“就是前天,少东家光临我的烤肉店,然后贵夫人和另外一位贵人也到了。我偶然发现,贵夫人手腕上的镯子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月之环。”
“但我不能确认,一方面是我无法仔细查看;另一方面,年龄和相貌对不上!”
“年龄和相貌?”
阿布惊呼。
“是的。其实,那位失踪的明眸萨吉,也就是薇诺娜,就是我的亲姐姐!”
“啊?”
“什么?你是?”
温璇和阿布这下子一点都不淡定了。
阿史那大叔,竟然是薇诺娜的亲哥哥,也就是说他是温璇的亲舅爷,那阿布契郎自然也需要叫人家舅爷了啊!
哇塞,夜间奇遇,竟然多了个亲戚,还是个近的。
“是啊,薇诺娜是我的大姐,她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也就十二岁,只记得她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候,她才十五岁。然后,突然就失踪了……”
阿史那大叔用双手蒙住了那张脸,眼泪沿着他的手掌边缘流了下来。
“可奶奶说,她的家族叫安世娜家族啊!另外,她说老家的人世代居住在扶余阿桑地鞠拓海啊?”
温璇急切的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事关阿婆的身世,这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这就对了。很久以前,生活在遥远贝海尔湖边的布里亚特人,根据天神爱喝汗的旨意,分为两支。一支留在祖地,一支东迁万里之外的扶余阿桑地鞠拓海,也就是今天高句丽的三乌驼铃海。”
“你们再仔细听听,安世娜和阿史那的发音区别?安世娜其实就是阿史那,这也是为了迁居之后,部族的安宁,也是上神的旨意啊!”
“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传奇了!”
阿布不由惊叹道。
温璇心中也恍然大悟,心中关于阿婆的种种疑团逐渐消散。
“布里亚特虽然分为两支,但联系非常紧密。族中神侍活动俱是一体。这也就是为何两部族民相隔万里,但寻找萨吉转世之事上不分东西的原因。”
阿史那大叔平静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上面一段话。
“可为什么说我就是你们的人?就是那个什么策恩?我提前警告各位啊,不能搞讹诈,不能够搞强拉人入伙的那套!哥们可是有组,哦,哥们是俺粟末族的小王子布!”
阿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呵呵,贵使,贵使说笑了啊!”
满脸褶子的乌童萨吉尴尬的笑笑,解释道:
“神谕当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的确不知道贵使会出现在王都城什么地方。”
“但是贵使您看,这个!”
乌童萨吉说完,递过来一个黑乎乎光溜溜的东西。
阿布拿手里一看,这东西两个手掌大小,显然是被火燎烤过,边缘有焦痕,像是什么动物的骨头片,但又像是一块野兽残破甲壳。
细看一番,似乎还有点眼熟。
“这,这是,这是龟甲?”
“神使果然慧眼如炬!此乃我族占卜方位的卜书,是我布里亚特族的上古遗物。”
“传说中来自世界初生时的沧溟之地,是天神爱喝汗划分上界、地界、下界时的乘骑腾格里神龟所留。”
“浴火,便能为我等指明所问的方向。”
阿布捧着这块龟甲,嘴巴张得老大。
“哇塞,一片好文物啊!上万年不止吧!”
阿布心里嘀咕,拿着这块文物是爱不释手!
“为了确定你的方位,前日接到受伤的阿史那大人诸人后,我们便进行了问书仪式!”
乌童萨吉见阿布和温璇不解,便又解释道:
“问书仪式,就是将卜书,哦,就是您手中的这块龟甲,放与火上炙烤,然后用清水洁之,再观其纹而得!”
乌童萨吉见二人终于明白过来,于是又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二人。
这次却是温璇在细看,毕竟这个老婆的文化水平可能更高,最好应付这样的场面。
只是,这张羊皮纸上却不是蝌蚪文文书,是一幅图画。
图画画得很为仔细,不注意还以为是拓印下来的。
很显然,这是阿布手中这块龟甲的样子,只是龟甲的纹路却很是奇怪。
这图像什么?
不是符号,也不是字母,更不是方才见过的蝌蚪文。
像一个非常非常形象的牛车!
中间是一辕,其上有“甲”形方块,两边各有一轮,辕端有衡,衡之两端更有二轭。
“啥?车?”
阿布低头一看,随口而出,好像甲骨文“车”耶!
象形文字,最早期的那种。
这实在是前世小学语文课老师手中“黑红双煞”教育的功劳。
(教鞭,一根红柳木,一根黑山竹,记忆犹新哦)
“神使,您真是见多识广、家学渊博啊!”
“是啊,神使就是神使!”
“神使大才!”
“神使,您如……”
看见除了自己小媳妇满眼是星星地看着自己外,其他的老头子们开始吹捧起自己来,阿布大汗,连忙叫停。
“好啦,好啦,好啦!听见没有?我都说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