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其他的不说,就是那些低温仓库中堆积如山的玉米和土豆,就可以满足天下两千万人口一年的吃食!
大业一三年,粟末地金属材料上最大的成就,莫过于铝的发现!
这东西的产生,来源于炼丹家们的瞎鼓捣,即利用各种矾进行所谓的炼金术!
虽然阿布知道炼金术纯粹是缘木求鱼的痴心妄想,但他从来不出面制止和引导。
化学、物理的发现、发明,可不就是都从荒诞不经开始的?
结果,这些大师们利用绿矾(FeSO4·7H2O,又名青矾,用于染黑,所以又称皂矾)、白矾(KAl(SO4)2·12H2O,又名明矾)、黄矾(KFe3(SO4)2(OH)6)、胆矾(CuSO4·5H2O,隋朝称石胆)等,与各类酸碱盐溶液、各种金属粉末、各种奇怪的材料做混合实验时,偶尔之间又有了新发现!
他们,总是这样胡乱地搞事情,然后又偶然地发现新事情!
唉,这就是化学、物理神奇而无聊的地方!
对于矾石的特性,因为大家在炼制绿矾油(硫酸)时,已经研究得很是透彻了。
这些半透明的晶体,人们除了用来炼丹,还用来染色、药品、灭火、做菜等物。
万金油!
这,就是现在的人们对矾石的称呼!
发现,来自于一次一个潇洒哥丹士领导的小组,那漫不经心的日常炼丹活动和记录。
那一天,富乐法师将热的碳酸钾溶液,与沸腾的明矾溶液混合,然后搅拌得到了一种灰呼呼像老鼠屎一样的东西。
旁边的男女助理,一丝不苟地详细记录着富乐法师的一举一动……
富乐法师看了看漂亮苗条的女助理,咧嘴一笑,心中想的却是当年他在武当山上凄风苦雨的落魄日子……
现在好了啊!
终于有一个大傻帽,不惜代价地养活着自己这帮搞丹人,真是美!
宽敞明亮、结实安全的丹室!
新颖高级、精巧耐用的丹器!
随取随用、毫不限制但需详细记录应用过程、用量、次序的丹材……
一切,真他娘的美极了哦!
要不是关于明矾这一项穷举试炼没结束,自己很想带着这个叫李秀珠的女助理,去春日里的徒泰山白云观去耍子!
那儿,师兄太耳在那里住观,已经邀请自己过好几回了……
这样想着,他亲手将所得的“老鼠屎”洗涤并干燥,然后一番操作猛如虎!
他往研钵里面加入木炭粉、糖、菜油等,并为了表示他认真的魅力,还不忘用等子秤一点点称出重量,然后将数值清晰地用洛阳官话读了出来……
看两个助理各自仔细记录完毕,他又开始翘起兰花指,沿着顺时针用那根精致的搅拌玻璃棒,花七七四十九圈将这些东西调成膏糊状。
“老鼠屎”,变成了油乎乎的“稀屎”!
似乎,更恶心了!
但那俩男女助理,似乎毫不在意,将眼睛和鼻子走上去看、闻,然后又是一通记录……
“稀屎”被倒入轻巧结实的陶瓷坩埚,用大号的酒精灯强力加热,同时还用细细的玻璃导管给坩埚中吹入氯气……
不一会儿,坩埚地下,出现了一层白色的粉末。
待冷却后,女助理用好看的鼻子闻了闻,说道:
“富乐前辈,酸酸的,就是这个味!”
“咱们的炼法正确,结果正确,可重复。现在,又得到了氯灰石!”
男助理仔细观察了片刻,也点点头,并开始称重并详细地记录下来。
富乐法师,潇洒而自信地点点头!
这个实验,这样的实验,已经做了三百二十一次。
随着材料、用量、火候的越发精准,已经有一百次产生了相同的结果。
“那么,咱们继续?”
富乐法师对着自己的漂亮助理说道,根本一眼也不瞧那个帅帅的男助理。
“好的,前辈!”
女助理用美丽的大眼睛,崇拜地看向仙骨道风的富乐。
富乐心里很美,于是精神抖擞,又进入下一个丹法环节。
只见他将一份称好的钾和干燥后的氯灰石混合,放在另一个干净的坩埚中,继续加热了,约半株香的时间。
然后等冷却后,将他们放入到了常温的蒸馏水中。
轻轻摇晃玻璃皿,底下出现了一层灰色的物质。
过滤,干燥,研磨,然后又加入一个类似倾翻冶炼炉的小型装置中烧炼……
一快银白色的金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两个小助理按捺住心中的兴奋,仔细地在各自的炼丹记录本上,写下:
“重复炼丹第三百二十二次,连续炼出同样丹物十一次!”
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又请富乐法师签上大名。
富乐大师,乘机抓住女助理的手,抚摸一番……
小姑娘的脸,都红透了!
一旁的男助理,赶紧带着实验报告和成果,跑出实验室的大门……
他们不知道,他们实验得出的这个东西,这个被粟末地少主阿布契郎亲自命名的叫铝的东西,将彻底改变材料世界……
大业十四年,粟末地将实验性的建立一座小型铝加工厂!
襄平城太子河附近,发现了一个大型的铝土矿!
还得说说电的事情。
因为粟末地三酸两碱以及许多金属材料的陆续发现,通灵神学专家、墨家学派弟子、电学达人等,开始利用这些原材料,进行各种各样的试探和研究。
有给自己申请造一个像高塔一样的金属架子,用于自己通灵用的!
有给自己申请打制一身铁网衣,拿着铁线风筝在大雷雨天到处放飞捕捉大电流的!
还有试图制造各种箱柜类东西,企图将静电、雷电装在里面的!
……
最大的成就,仍然来自于捉电狂人,黄沾雷!
自从他发明了电钵(雷顿瓶)之后,这位粟末地首席电学科学家,就持续进入疯狂的实验状态。
终于,当他有一天在半疯癫状态,随手就把自己用来做实验的一堆金属环,一个个用丝绸包住,然后摞在一起扎紧,丢进大型轻硫酸溶液池中……
然后,当他一手一根铁线,并用另一头分别插入这些金属环的两头时……
嘢——!
一个哆嗦!
那叫一个酸爽啊!
他的尿,差点被麻得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