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一边吐槽,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问题是你们这粮仓一系的事情,我是半点儿不动啊!”
“”那些账册,我一看就脑壳儿疼!这,这可怎么办?”
阿布拿着文书,显得万分苦恼。
李孝常看了,心中即好笑又感叹,心中也是不断腹诽。
别人,都是感叹官不够大、事务不够多。
面前这位,可倒好,总在忙不迭往外推各种官衔、职位、事务。
军的,政的,明的,暗的……
唉,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
学得好,不如生得好!
生得好,不如运气好啊!
杨子灿,有个好妈,有个好舅公,还有好身手……
听说,还是正阳公主的……
“能者多劳!”
“以卫王天人之资,这点小事难不住您!”
“再说了,这永丰仓中,还有仓丞王子和和刘真,录事杨林、典事萧行在等在,自是全力会为卫王殿下尽责!”
说着,便喊过王子和等人,一一介绍给阿布。
阿布虽然对这差事显得不耐烦,但对于永丰仓中的各位官吏,却是异常客气友善。
“有劳各位了啊!”
“这事情,我实在是个门外汉,要不是朝廷点名,时局如此,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暂领李大人这差事!”
“麻烦不说,责任也太大!关键是,我一点儿也不懂啊!”
“不如这样,既然这是我一时半会儿还推不掉,今晚,就今晚,我在华阴县城悦来楼请客。”
“一方面,为李大人践行;一方面,还是想听一听老李和众位大人,给我讲讲你们这粮仓里的道道!”
“另外,老李,咱可说好了,洛阳上计的事情一结束,马上回来接班!“
”要知道,我一大堆事情,可不会在你这永丰仓地盘上待多久!”
“否则,如有闪失,你也脱不了干系!”
看着大名鼎鼎的杨子灿,一副烫手山芋的样子,李孝常心里乐开了花。
不懂,不喜,不揽权最好!
否则,还真会坏了自己早就设计好的大事!
“卫王过谦了,过谦了!”
“您要忙,也不必常常来此,让子和他们多跑跑长安的大总管府或京兆府,也是可以的!”
“至于下官,自当争取早日回来,替卫王分忧!”
李孝常笑着如此说,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
当晚,除了留守仓城的官吏,还多人应杨子灿相邀,一同前往华阴县城最大的酒楼——悦来楼,赴宴。
宾主,尽欢.
彼此感情,也骤然升温!
李孝常,放心地去了洛阳!
杨子灿,勉为其难地在永丰仓待了两天!
接过永丰仓暂时印把子的卫王,立刻变了脸色!
驻扎在华阴县当地郡兵营盘的三千骁果亲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华阴县城。
紧接着,三千潼关精骑和两千骁果亲卫,接管和封锁了永丰仓。
所有人,出不了城,只能入!
县城,仓城!
而分布在县城和仓城周围的便衣、密探,不仅查人,而且监视空中。
另外,白青在永丰仓上空来回盘旋。
一只鸽子,哪怕一只鸟,也再也没能从这两个地方飞出……
从这一天气起,永丰仓的夜间,变得车水马龙!
里面的粮食、卷麻、武备……如流水一般运出。
有的,随着广通渠的隋通船运,连夜运往东方!
有的,由无数潼关守军、雍州总管府府兵,用驮畜、独轮车、马车……运往潼关城!
白天,华阴的天空,似乎依然延续着往日的繁华与平庸。
夜晚,华阴的大地,总有一处,在戒备森严的军兵封锁出,繁忙迥异!
……
五日之后,阿布的马队,来到了潼关。
“贺娄兄,好久不见!”
潼关门口,三十有三的帅哥贺娄皎,正带着一帮文武官员,等候着杨子灿。
阿布见此,连忙远远地跳下战马,然后快步走上前去,一边招呼,一边施礼。
“殿下辛苦,别来无恙!”
贺娄皎带着众人施礼,也笑着应道。
“大战在即,如此兴师动众,实在不该,让大家久等了!“
阿布一连拱手,向大家谦虚。
大家寒暄一番,贺娄皎便拉着阿布向这座天下雄关内走去……
他们并没有先去贺娄皎的帅府,而是去了潼关南城和北城的军仓。
“贺娄哥,你这里现在放不下啊?“
看着赛得慢慢的粮食、武器,阿布皱着眉头说道。
”没办法!“
”咱这潼关城内,本身就是兵城,地方极其有限,现在室内的仓库全都用上了,只能装这么多啊!”
贺娄皎为难地说道。
“所以,平时大军的物资,历来都是放在塬下河口的大仓之中,随用随支!”
阿布听闻,看了看着做狭长的关城,除了高墙,就是一长溜的军营屋舍、墙角的马棚、仓库……
“你带我去各处藏兵洞看看?”
阿布看着高大的城墙,突然心中一动。
“藏兵洞?”
贺娄皎一愣,随机恍然大悟,面露喜色。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去处?”
“走!”
说着,便兴冲冲地拉着阿布,走下城墙。
坑兽槛谷前的新潼关,并不想汉潼关只有两面城墙,而是在禁谷沟口四面,修建这四道坚固高大的夯土城墙。
杨玄感之乱后,在杨子灿和贺娄皎的提议下,有多包括潼关在内的十二座要塞都进行了包砖加固。
此外,每道要塞城墙内的藏兵洞,也重新进行了设计修理。
“只是如果藏兵洞里放了粮食、武备,将士们就要多多忍受风寒和危险了!”
阿布遗憾地说道。
“无妨!”
“我也可以靠着内里的城墙,紧急修建一些坚固的屋棚,忍受一下总还过得去!”
贺娄皎满不在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