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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牧场跟前时,几个牧民吹了几下口哨,几个躲藏在羊群中的牧民这才手持弓箭走了出来。他们身上都披着带毛羊皮,甚至头上还专门给皮帽上镶了几个羊角。
“这些牧民的防备可真不低,一会儿都记得小心点。”
卢比斯给两位卫兵和商人欧洛必低声说道。其他人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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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看镜水牧场坐落在美丽的镜水湖边,周围是广袤的草原,天上是跟湖水一个颜色的天空,景色极美。显得镜水牧场远远看去也颇为可爱,尤其是跟白云一样的羊群,好似名贵地毯一样毛色的牛群在围栏中缓缓移动。
但靠近牧场后,那些远处看不到的地方就显现了出来。
生了蘑菇的潮湿木围栏,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修整过了。
围栏中牛羊群的粪便味道特大,气味刺鼻,虽然牧民们一副闻不到的样子。
低矮破败的泥土建筑,甚至大多数的建筑都是半地下式的原始模样,房顶上更多的是用石片当做屋顶瓦片,而不是专门的瓦片来应对降雨。
牧场中的照明手段更是不足,哪怕不远处就是繁华的草鼠镇,这里每一间低矮宽大的泥土建筑里面都黑漆漆的,显然是舍不得大白天点亮照明用的火把或者油灯,哪怕本地一点都不缺动物油脂,但缺火把的木头原料啊。
“看着挺破败落后的。”欧洛必一边看,一边摇着头不住叹息。
随后他觉得奇怪:“按理说不对啊,这里离镇子这么近,而且按帕维先生所说,这里的牛羊是附近最好吃的一种,不应该如此贫穷才对。没人过来做生意吗?”
帕维先生打了一个响指:“哈,你说对了,还真是没人过来做生意。因为能被这些牧民认可的商人太少了。”
他冲着牧民背上的投掷短枪扬了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不被认可的人,都在靠近牧场时被攻击了。
“也就我家有时会买上一些牛羊食用,其他时候,多是他们自己主动到镇子上去拿牛羊换东西。想来,水藻头帕里安就是那时候认识这个牧场的人吧。”
他猜测着。
整个牧场的建筑大致呈凹字型,众人走到建筑中心位置后,也没有进入黑漆漆的低矮半地下屋子内,就直接在外面跟牧场的头领对话。
这里说是一个牧场,其实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半开化部落,虽说都是从帝国迁移过来的迁移民组成的,但迁移民中也有来自帝国不同地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就选取了如今的生活,远离文明社会,退化到了这种原始部落的模样。
但这也只是表面而已,就从这些牧民身上大多有点铁器和纯正的帝国口音就能看出,他们并非退向野蛮原始,而是主动选择拥抱了这种生活方式。
牧场的头领是几位老人,穿着花斑牛皮服饰的几位老人在年轻牧民的簇拥下从黑漆漆的房子走了出来,他们倒是全都认识帕维先生。
“哦,这不是帕维少爷么。今日带着这么多士兵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领头的一位最老的头领,用跟猎鹰一样的眼睛审视着卢比斯等人。
似乎是从装备和站位上看出了卢比斯等人是外地人,这位老人换了个口吻:“难倒是来给我们介绍合作的对象?不用了,如今的生活虽然贫困,但这正是我们一生所追求的不是吗?”
帕维先生知道对方猜错了,肯定是以为众人中商人欧洛必是此行的目的,而卢比斯等人是商人的护卫,他是来介绍连线的。
“哈哈,尊敬的阿鲁图奇亚老爷子,您可是猜错了。我这次并非为给你们牧场牵线搭桥的。而是有关一件外地人在镇子上被杀的事情而来。”
帕维的话让周围围观的牧民们交头接耳,一些年轻人不由自主的望向一个方向的房子,这一点一下子就被众人看到了。
显然,那位芳妮和水藻头的打手就躲藏在那里,而且对方或许已经将为什么躲过来的原因跟这些牧民们老实交代过,所以一听镇上的杀人事件,这些牧民的反应才会如此之大。
老头领看到了手下这番不打自招的模样,被气的咳咳咳了好几声,没办法,任这位老者有多狡猾难缠,孩子们很少跟外来人打交道,应对事情时就会如此的纯真。
他虽然气,但也很是欣慰。
因为这就是他们几个老家伙一辈子所渴求的东西。
没有阴谋狡诈,没有压迫摧残,没有妻离子散,没有痛苦难耐的每一天。
大多数的帝国迁移民都是为了摆脱上面的某一个,而他们这些老家伙,从帝国来到此地,则是为了摆脱上面全部。
阿鲁图奇亚头领深吸一口气,看向帕维:“看来,你身边的几人,就是你所说的外地人了。”他将手里的木杖在松软的草地上顿了顿:“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是那位可怜的姑娘说的。但在我做出任何判断之前,我希望听听你们的说法。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为一个死去的商人找到我们这里。”
老头领闭上眼睛,然后睁开:“那个姑娘虽然惊恐害怕,但并不会是一个杀人凶手。我相信我的这双眼睛,还有小伙子们的直觉。”
他话一说完,周围的年轻牧民们都高声叫喊着:“没错,芳妮那么柔弱,不会杀人的。瞧瞧咱们这结实的手臂,这才是能打败敌人的结实胳膊。”
一些热血的年轻人直接脱了身上穿的羊毛皮衣,露出棕黑色的健壮上身。一个格外激动的年轻人最为健壮,他双手各持一个投掷短枪,一边展示自己的健壮,一边嘴里呼呼喝喝的吼叫着。
女性的牧民看的乐乐呵呵,还跟着起哄鼓掌叫好,或者羞惭的将自家献丑耍宝的孩子捉了回去。
帕维先生转身看向肯德尔人:“看来得给人家解释一下了,卢比斯?”他摊开手。
男爵亲卫卢比斯点点头,拍了身边的商人欧洛必背后一下,走上前去,朗声的将早上的事情开始解释起来。
旁边商人也插话解释。
牧民们就像是跟听故事一样,仔细的听着这个新鲜发生的凶杀案件。
故事很快结束,牧场老头领沉吟了一会儿,判断卢比斯两人刚才说的话真假。
他低声跟几个老同伴说了几句,然后又叫来了一个中年牧场管事,又低声询问了这人几句,得到了回答。
最后,老头领看向卢比斯等人说道:“虽说不了解的地方我们判断不了真假,但一些有关的细节倒是没有什么错误。我认可你们说的话。”
认可?
卢比斯有些奇怪,只是如此吗?
但他随即想起来之前帕维说的话,看来,接下来还得活动活动。
果然不出卢比斯的所料。
牧民的老头领接着说:“但芳妮那孩子毕竟是在我们牧场避难,我们有义务保护她。哪怕她牵扯进一件罪案之中,想要带走她,那么你们得打败今早立誓保护她的几个小伙子才行。”
说完,老头领一挥手,六个年轻健壮,显然并未成家的牧民小伙子从牧民中走了出来。他们精神亢奋,大呼小叫着说着些不会让卢比斯等人将人带走的话。
帕维先生朝着卢比斯摊摊手,表示这就是他之前说的东西了,同时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带着三名本地士兵朝后退了几步,表示不会参与进这件事。
卢比斯看着那六名年轻牧民,轻笑一声,正要走出一步说些什么,旁边的城镇卫兵卡扬却快走几步,走到了他的前面:“卢比斯亲卫,这场仗,让我来吧?如何?我不觉得自己比基尔那小子差,六个人,我能打败他们。”
卢比斯看向牧民的老头领,对方随即说道:“既然是你们三个来,那就是三对六,虽然人数是你们的一倍,但事情就是这样。打败他们几个,我们才会让你们带走芳妮那个姑娘。”
“规则呢?几对几?还是一对一?能否穿甲,或者使用武器?”他问道。
老者只是说了一句:“空手即可,其他不限。”
卢比斯松了口气,毕竟牧民背后的投掷短枪还是很危险的,那东西不是身上的盔甲能抵御的攻击。
只是空手的话,那就无所谓了,机会让给年轻卫兵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