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能感觉出来,他们还没有放弃。”
弗隆知道,两方已经打出了真火,一方不彻底失败,双方是不会停手的。
他不担心整体局势,毕竟前面有安维纳骑士带领,他们的人手也远远超过这个帮派的打手,支援随时都会赶到。
他只是担心前面被分割起来的手下们,早知道会被机关关起来,他就应该早早的将伤员派人送出这里,在外面街道上应该会安全一些。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但弗隆将耳朵靠近大厅一侧的机关墙壁,早已经听不到对面的响动了。他叫喊了几声,对面也没有了反应,他隐隐的觉得不妙,却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就在他紧张的原地走动时,房子的地下却传来了战斗的喊叫声和哀嚎。
他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似乎地下已经有人在战斗了。
“都做好战斗准备,支援似乎来了,已经打进房子的地下。”他交代手下一句,但随后地下除了传出渗人的笑声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他们身后堵住后门的机关木墙在轰隆声中逐渐下降。
弗隆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头顶的一块顶板被人从上面掀开,那里也是一个可以活动打开的洞口,就跟两侧能伸出长枪偷袭的机关洞口一样。
“糟糕!所有人都小心!”
但弗隆的提醒话语却被上面的人开口嘲讽了。
“哈哈,这个#@说小心?没用啦,受死吧你们!这可是毒药,毒死你们!”一个打手兴奋的说着嘲讽的话。
“跟他们这些死人说这些干啥?反正他们也没地方跑,赶紧的。”另一个打手催促着。
所有底下的士兵头皮发麻,他们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招,从封死的通道顶部灌入致命的毒药!
不过大家看着逐渐打开的后门,又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弗隆本来听到上面两个打手的话就想立即让所有人从逐渐打开的后门撤离,但当他看向之前进来的后门时,却又犹豫了。
因为此时后门打开后,外面不是臭味弥漫的贫穷街道,而是一片黑暗。
不对,不是黑暗,而是一种翻滚的黑色烟气,那些正想通道内涌入的黑烟吞没了一切光线,犹如黑夜,或者更邪恶的其他东西。
这让弗隆和其他士兵都停住了脚步,不敢进入里面,哪怕头上有着要他们命的帮派打手。
“怎么回事?”弗隆心思一动,猜想是不是外面的情况反倒是致命的,而头顶上的两个打手反倒是说假话,将他们驱赶进黑烟中的手段。
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外面的烟气中却传来了一道声音:“队长!队长!是你们在里面吗?”
弗隆一听就听出了是之前安排堵住后门房子一侧走马车通道的几个士兵的声音。
噗啦啦,带有刺鼻气味的黄色液体从通道顶部的洞口被人倒下,这可疑的液体一接触地面木板,就发激发出了不少黄色烟气。
士兵们立即远离这看着就可疑的玩意儿,弗隆看到后,不再犹豫,立即招呼手下士兵,呼的一下全部冲入漆黑的可疑烟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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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
基尔喘着粗气,靠在转轮的横杆上。
“他们应该得救了吧?应该吧?只要不是太蠢就行。”
基尔摇摇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体,整个人格外惊奇。
他不动声色的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打手们使用的砍刀,伸手小心的握住带血的砍刀两端,发力一掰。
嘎吱一响,整把较为厚实的砍刀就被他给掰弯了。
他再一发力使劲,啪!
整把砍刀毕竟不是精良的武器,没有优良的韧性,直接从中间折断成两截。
基尔却随手将这东西扔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成了,成了!”他不停的喃喃自语,无视屋子里其他几人,反正这些人眼睛也看不到什么。
他来到墙边,基尔直接握拳轰在木墙上。
咚!一声格外响亮的巨响。
基尔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着面前被拳头打中的地方。
他自己的拳头没事,但厚牛皮的手套却在刚才的一拳中有些松动,而面前被拳头轰中的地方,已经凹下去了一个有三厘米深的凹陷。
凹陷周围全是开裂的木刺与裂缝,显然这一拳完全将这一小片的木头给打废了。
基尔寻思一下,这样的一拳打在人身上,估计直接就能将一个正常人打死。
只要是身体躯干或者头部,都是一下就死。而四肢被拳头打中,肯定是会被打断的,严重的被打的脱离肢体都有可能。
他兴奋的在原地走动几下,随后又跳了跳,结果直接让头撞在了屋子的屋顶木板上。
基尔摸摸头盔顶部,兴奋的找不着北了。
定了定神,基尔发现,当他此时不再用精神集中控制身体内的生命能量时,虽然一部分生命能量已经重新回到了身体其他地方,但还是有大部分的聚集在他身体的肌肉之中。
就是这些生命能量让他刚才力大无穷,轻易的掰断金属刀具和一拳轰烂木墙,跳起时能头顶天花板。
他有心测试一下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长时间,因此也不再重新控制体内的生命能量,转而收拾现在的情况。
呲,基尔一把将钉住小头目的长剑猎杀拔起,也不管对方疼的呲牙咧嘴,直接用绳子在对方受伤很重的地方简单捆绑一下,用压迫血管的方法给对方止血,顺便将这个重要的家伙给捆起来。
“你不得好死的,你不知道自己惹了谁是吧?”
这个小头目流了不少的血,虽然精神头有些萎靡,但嘴皮子依旧恶毒不已。
基尔没心情应付他:“知道知道,盗贼公会是吧?我完全清楚。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之后是什么后果呢?”
“什么?”
“哼。”基尔轻哼一声:“乖乖的被领主士兵击溃抓捕,后果不过是坐坐牢,简单的刑罚罢了。而你们这样的顽强抵抗,后果是什么,你真的有仔细考虑过吗?”
“是什么啊?”问话的不是这个闭嘴不言的小头目,反倒是不远处那个投降基尔的帮派打手,显然这个问题他很关心,连缩在墙角都顾不上了。
“哼哼,杀了一个领主的士兵,你觉得领主会杀几个伊思刀头帮的打手呢?”基尔没有明确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西部行省的这方面的法令是如何的,但想必与西北行省差不多来着。
估摸着是死刑。
基尔的回答击溃了那个打手,对方缩成一团,呜呜的哭了起来,显然已经预计到了自己的死期。
走过去将这人也绑了,基尔又接着将倒在屋子中间还没死的帮派打手也一起绑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没人救治的情况下昏迷着死去。
甩了甩手里的长剑,将剑身上沾染的血液甩去。
随后基尔拿起一盏屋子里照明的油灯,端在手里踹开屋子的木门,朝着这里其他地方探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