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再一看,原来马的后腿臀部上深深的扎了一个投枪,至少半个手掌那么长的投枪尖端都扎了进去。
这让这匹草原马不得不减慢速度,一瘸一跳的向前逃窜。
“阿波依!”年轻的小偷呼唤着自己的马匹名字,但随即又是一道包含恶意的投枪呼啸声袭来。
他咬紧牙关,不得已又一次借着动物伙伴躲藏攻击。
果然,见到没有投枪略过,这一次后面的敌人依旧将目标放在了自己的马匹身上。
如果是一般的猎弓射出的箭矢,射中马匹后的伤势还不是很严重,因为马匹的体格与生命力远比人类要强太多,只是命中身体的话,对人致命的箭矢它们能承受十多枚,除非命中头部要害。
但西部行省人常用的投枪威力就大太多,比如现在。
前一把投枪命中对方马匹后臀,虽然没有什么大影响,但却减慢了对方逃窜的速度。随即第二把投枪直接瞄准草原马的腹部。
腹部的肌肉和防护能力可没有后臀上满是肌肉与皮毛能带来的优良防护能力,这里虽然有肋骨和皮肤保护,但依旧柔软。
投枪重重的扎在了肚子上,让这匹草原马痛苦的跑不起来,只能小步的快走。
因为大幅度的奔跑,会让腹部上扎的投枪反复给它造成剧烈的痛苦。
“哈哈!受死。”
维尼拉兴奋的抽出长剑,加速追了上去。
年轻的小偷也抽出一把短剑,一把皮鞭。面对追来的敌人,他看准机会,一皮鞭甩出,卷住了对方的长剑剑刃。
他立即兴奋起来,想要拉扯鞭杆,将对方的武器夺来。
但维尼拉只是同样一扯,他自己不动,被扯下马背的反倒是那个年轻小偷。
维尼拉手腕转动,带起长剑剑刃搅动中将皮鞭切割成几段。
那年轻人还想跳起来用短剑捅刺他,维尼拉一拉缰绳,让胯下的马人立而起,随即用挥舞的一双前蹄将这个年轻人击倒在地。
年轻人脸上挨了一下,半个脸都烂了,牙齿混着血从嘴里流出。维尼拉冷笑一声:“挺能跑的啊。死吧。”
长剑在马背上俯身一刺,正中年轻人的前脸,再一扯,半张脸就划拉了出来。
鲜血滚滚流出,年轻人躺倒在地,眼里没了精神。
维尼拉随即打马往马车方向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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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年轻人迷迷糊糊在痛苦中醒来,一个温热的大舌头小心的将他被长剑划烂的半张脸舔了回去,凝固的鲜血勉强将脸黏在头上。
另一侧被蹄子踹烂的脸也不再流血,但从牙齿根部断掉的许多牙齿还是在他的嘴里晃动。
痛苦席卷着他的脑海,隐隐约约中他听到有马车拉着重物从草原驶过,伴随着还有数匹马奔驰的踩踏声。
等他再度醒来,已经是太阳来到天空正中的时候,年轻人吐出牙齿,用一只手按着随时会掉下来的半张脸,爬到了一直照顾他的动物伙伴身上。
马匹身上受的伤不能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拔出,他也只好趴在马背上,让动物伙伴一颠一颠的将他带回镇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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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尼拉、科尔多兹两人在马车旁汇合,看到马车上试图‘抵抗’的剩余五个人,他们两人都笑了起来。
“那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维尼拉仰头问道。
马车上的五个人有人要说话,但被同伴一拉,就明白这些人不会放他们一条活路,那还回答对方什么呢?
只有战斗了,拖延时间也说不定有用。
“他们看起来想要拖延时间?”
科尔多兹笑了一下,说完便将自己的投枪扔给维尼拉两把。
看到骑在马背上的两个冷酷的战士要用投枪将他们杀了,马车上的五个人再也待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哀嚎一声,五个人立即做鸟兽散,有人从马车尾部一把跳下,直冲科尔多兹。
有人嘴里喊得大声,但看到其他人四散而逃,他猛地往马车车厢中一趴,顺便将死去的大哥压在自己身上。
还有人往马车车头跑,因为前面马车的拉扯马匹就在不远处,它们也没有跑多远就停了下来。只要能爬上马背,那就还有生路。
另外两人从马车车厢两侧各翻出去,一左一右的朝着远处奔逃,头也不回,只顾逃跑。他们打的主意便是那两位战士只顾攻击其他人,那么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维尼拉、科尔多兹对视一眼,维尼拉伸手一指跑向拉车马匹的那个人,随后再指从马车右侧快速奔逃的那个人。
而科尔多兹则指了指左边逃跑的一个人,再微微扬扬头,示意朝自己冲来的敌人。
随即两人瞬间行动起来。
维尼拉让马匹跑起来,随即将一把投枪举在手里后拉,先瞄准跑向拉车马匹的那个敌人。
看准时机和距离,他发力扔出投枪。
嗖——
投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噗呲一声正中全力逃跑的那人背后,直接从前胸扎穿,倒在地上起不来身子。
随后他打马转向,呼喊间将长剑抡圆了甩动,追上侧向逃跑的那个人,一剑砍断了这人脖颈处的脊椎。
而科尔多兹则不如维尼拉那么擅长投枪,他将投枪朝面前冲来的这个敌人甩出,随后在对方闪避时,一剑枭首敌人。
鲜血染红了脖颈,他朝着这个敌人竖立起长剑,施了一个礼。
这人还算是有些勇气,如果这帮人不是这么大意,并且团结的话,说不定还能跟他们纠缠好一阵。
但这还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不只是他,维尼拉也是在交手的一瞬间,就能判断出这帮人真的不是什么难缠的敌手,而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流里流气的样子,躲闪的目光,三心二意的组织,一看就是当地街溜子们组成的一帮垃圾。
就连各个商铺的打手都可能比他们还要难缠一些。
摇了摇头,科尔多兹杀死这人后,立即打马加速追向逃向他这一侧的那个敌人。
没什么说的,追上去,砍翻,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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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马车中的那个人瑟瑟发抖,因为周围此起彼伏的惨叫发生的太快了,他不清楚究竟那两个上面来的人杀死他的四个同伴花了多久,但估计不超过二十个呼吸。
他浑身颤抖着,眼泪鼻涕流满了年轻的脸,这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罢了。
远去追杀同伴的马蹄声又渐渐回到了马车附近,没有话语,没有怪风草原上常见的大风。平常怕的要死的鹰身人怪这种常人难以力敌的怪物,此刻却久久不能出现。
难道是怪物也惧怕这两个人吗?
“阿妈,阿爸,我不想死——”
剧烈的恐惧让他恶心的反胃吐了出来,早上才吃过的家里的饭,散发着胃酸的酸味将货车车厢弄得很脏。
似乎是恐惧终于压垮了他,他猛地一变表情,凶狠的用手一抹嘴巴,推开身上压着的大哥尸体,从货车车厢中爬了起来。
他看着远处的镇子,那是他成长的家乡,人生除了出生时的几年是在迁移的路上度过的,其他的十多年时间,就是在这个逼臼压抑的牢笼中生长的。
明明镇子外面天地广大,但为什么大家都得辛苦的在这里生活。
“老大!我%¥%%…………”
对某人的咒骂还没说完,一把投枪被人甩出,直接穿脑而过,将他的生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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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白痴都是哪里来的啊?”
揉揉手腕,维尼拉问向科尔多兹。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之后问问大人吧。大人是骑士,肯定知道。小基尔也可以,那么聪明的小子,估计能猜出这些人是干啥的。”
维尼拉点点头,认可科尔多兹的话。两个人打马跑起来,找寻四散吃草的自己需要管理的马匹们,根本就没管身后的各个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