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走近木椅,打量了一下后一脚踹翻,果然从木椅底部木板中遮掩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金属小箱子。
他得意的吹了个口哨,感谢上辈子电子游戏的培养。
金属箱子不大,看着就蛮结实的样子,不过上面挂了一把金属锁,要么找钥匙,要么就得破坏这把锁打开。
这东西对同在一个老巢的其他盗匪是个麻烦事,但对已经将整个盗匪团伙打败的基尔来说却不是问题。
先将金属小箱子抱出来,放在较为开阔的地方,随后长剑抽出一劈,锵锵一声,锁子连带着底下固定的地方都被斩开。
当要弯腰打开小箱子时,基尔犹豫了一下,退了几步,然后拿一个木床上的木酒杯猛的朝金属箱子上半部砸去。
砰!
破了锁子的金属小箱子上半部被远远砸开,随后在火光闪动中,几道金属闪光被激发弹起飞窜出去。
乒乓两下,站在正面不远处的基尔盾牌上弹飞了两个金属飞刀。而其他的金属飞刀则顺势击打在了周围的木床上。
“大人,大人,怎么了?”
三个年轻人都听到响声跑了过来,但被基尔手臂一挥挡了回去:“都离远点,小心这东西还有杀人机关。”
年轻人们瞪大眼睛看向地面上的那个被打开的金属小箱子,发现被打开的箱子上半部,并不是印象中打开后就是满布的珠宝,而是一整套他们觉得复杂的扭力机关。
基尔又砸了个顺手拿的木酒杯过去,酒杯重重的击打在复杂的机关上,引得这个东西嘎吱作响,但没有更多的金属飞刀弹射出来了。
“这是,巴尼之前给我炫耀过的防盗陷阱。”
众人身后,两个简单套了一身衣物的女性,相互搀扶着靠着走了过来。年龄大的那位眯着眼睛看着金属箱子犹豫着说道。
基尔扭头深深的打量了一下这位女性:“防盗,他本人不就是盗匪头领么,哼,真是可笑。”
这位女性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可惜估计是近段时间过的很差,所以原本的顺滑长发此时干枯暗哑,而且部分还被人故意扯断,头顶上都有部分带血的地方缺失了部分头发。
对方个子不低,同时骨架很大,低矮一些的男性估计厮打起来都不像是这位的对手。
但对方苗条健康的身形却表示,对方并不是依靠战斗和武力来讨生活的。
基尔尤其注意到,对方跟同伴抓在一起的手掌,虽然被折磨打伤了很多地方,但对方的指甲却故意被留长,而且上面有着掉了大半的指甲颜料装饰。
那不是一双劳动者的手,这个时代,这样的手不多,只有管理领导者或者生活优渥的人才有那样的手掌。
别说城镇中红房子里的那些姑娘也是这样,拜托,那些姑娘也是得在店里干粗活的。
“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山狼巴尼已经被我们打败了,现在就俘虏在山洞外面的空地上。”
基尔这么一说,这位女性的眼睛里才显出神采,脸上也换了一个表情:“是么,这可真是太好了,那个该死的没有感情的混蛋。我今天要看着他死!”
轻笑一下,基尔说道:“会的,要不了多久。”
基尔听了这位刚才说明的消息,山狼巴尼的真正老巢并不在商路沿线,而是在更深入山脉深处步行一天的地方。
那里距离就太远了。
如果只有他或者巴塔尔教士几人的话,倒是可以过去挑挑拣拣的带些东西出去。但如今手下数百人要管理,他就不好再耽搁整整两天时间去专门跑一趟。
这事也不可能交给手底下的年轻人去做,这帮手里的家伙事都还没焐热呢,根本就没什么战斗的本领,人数少了进山,生怕被山里的怪物野兽给吃掉。而人多了,将这样的事情交给他人去办,怎么也不会让他放心下来。
所以等一下再拷问拷问山狼巴尼,如果真的老巢在那么里面的地方,基尔就不打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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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走近地面上放置的金属小箱子,发现被打开的上半部是一个复杂的金属弹簧扭力机关。大致就是没能通过正常方法打开这个箱子的,只会先打开上半部夺命的机关,被随机发射十数枚锋利飞刀打中。
他仔细看了一阵这东西,觉得这个东西只要重新上里面的扭力弹簧,再装填飞刀,应该可以重新使用。
“山狼巴尼给你说过这东西他从哪里搞来的吗?”
跟同伴依偎在一起的那位女性沉默了一阵后说道:“听说是从劫来的货物里找到的,当时还死了一个他的同伴。对了,骑士大人,我叫费涅雅-铎泽斯亚,朋友们都叫我‘夺命吻’,原先是商路上‘炙热之吻’旅店的店长。”
基尔听了一愣:“哦,那你跟山狼巴尼,之前是合作关系喽?”
听到基尔的话,那几个只顾着搜刮的年轻人都惊呆了,下意识的,他们几个便将手里的武器指向了依偎坐在一个木床上的两位女性。
被费涅雅护着的女性,年轻稍小,此刻漱漱发抖,但棕发的费涅雅则直接说道:“大人,指控需要证据。”
基尔对此嗤之以鼻:“城镇执法者管不到的地方,不需要什么证据。”
“但道德与良知,还有法令,它们其实是在我们心中不是么?我还是那句话,指控需要证据,而一个盗匪头领的话,无论如何是无法作为证据的。无耻的家伙,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因为相信的人都是些蠢货。”
基尔嗤笑一声:“你和你的人,我看都是些蠢货。”
费涅雅凄惨的一笑:“谁说不是呢。”
另一位女性被这个话题所引导,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这闹得基尔有些尴尬,还好没人能看到他的脸色,但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两位。
要说这些经营商路旅店的人没跟盗匪勾结,这肯定是顺便找一个正常人都不信的。
但她们,这里特指仅剩这存活的两位,要说没被盗匪伤害也没人信。毕竟她们身上那黏糊糊的可疑味道与浑身轻重不一的殴打伤痕,完全是做不得假的。
这里问题来了,之前跟盗匪勾结的人员,如今又被盗匪伤害,她们能作为无辜者么?
基尔想了想,便将他的疑惑说了出来。
三位年轻人手下满脸纠结,一人亲戚死在了之前的盗匪袭击中,因此这人说跟盗匪勾结的人都得死。但另外两位却不觉得如此,毕竟之前商路旅店的工作人员与盗匪勾结什么的,跟他们这些难民又无关,哪怕是损害了往来商旅的利益,但也是那些商旅们的事情,跟他们这些种地的没什么关系。
而且之前难民们整村整村通过这里往白石城墙关卡走的时候,一路路过这些商路旅店,人家还给乞讨食物的他们施舍了一些吃的呢。
这份恩情怎么算?
三个年轻人为此吵了起来。
基尔看的好笑,他鼓捣了一阵地上的金属小箱子,小心打开更深一层的格子,随后又砰的一下突然关上,没多说什么。
里面都是值钱的金银币,满满当当的,怪不得满沉的,倒是不好打开让其他人看到,怕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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