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不远处山上缓坡处,有着沿山间缓坡开垦出来的弧状田地,山间的清泉被村民们引了出来,沿着田地旁的环绕石头小水渠一路环绕向下,几乎覆盖到了这个村子所拥有的全部农田。
村子外的农田中栽种满了常见的麦子,不过却并不见看护农田的农夫们出没,有些诡异,村子里烟火袅袅,可村子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便是如今的新清泉村了。
村外石块木头修出的小路上,正有一队盗匪快步向村子走去。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两件武器,身上则穿着各种各样的防护装备,有些裹着在春天会嫌热的兽皮衣服,有些则露出了自己的肩膀和手臂,上面刺着骇人的怪物形象。
带队的则是一个健壮高大的盗匪,手里握着剑,不发一言的走在众人身前。
又快步走了一阵,他们这些人来到了村子的大门前。虽然新清泉村只是个位于山旁的小村庄,不过为了防范山中的野兽和怪物,还是有着一道用粗壮树木修建的环村木墙。
数米高的木墙高度不是很整齐,但也不是普通人空手能爬上去的。想要翻过去,没有木梯是不太容易的。
“嘿!是我,看什么看,快给老子开门!”
大门外的带队盗匪是个头目,因此对村子大门上警戒的普通盗匪根本不客气的嚷嚷起来。
不过上面的盗匪将头探出来向下望了一下,确认是团伙中的某个头目后,却也没有乖乖下来开门,反而将头一缩,随着脚步声,往村子里面跑去了。
盗匪头目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却并不生气,跟左右熟悉的盗匪伙伴们解释道:“多半是去叫留守的光头,询问意见。咱们稍等一下就是了。”
不出他的预料,原本看门的那个盗匪的确是返回村子里叫留守头目去了。
这个家伙一边往村子中心走,一边给路旁农户屋顶上休息的同伴们喊道:“外面来了一队人,是疤面带领的一帮人。大伙注意啊,提高警惕。”
旁边原先躲在树荫中休息的留守盗匪听到呼喊后,都提起了警惕:“他带人回来干啥?这才出去没多久啊?”
看看日头,的确,这时候才下午,这回的目标人数众多,不管出击的盗匪行动有多顺利,都不太可能这个时候将劫掠行动搞定。
如果对方抵抗的话,盗匪和商路上的肥羊们,甚至能对峙上两三天时间。
“我不知道,我跟疤面又不熟,怎么可能去问他,那不是找打呢么。我去叫光头大哥,让他看看情况。”
说完,看守大门的盗匪来到了村子中央小广场旁一栋低矮却宽广的大屋前。这个家伙原本以为光头这人平常就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儿,这时候多半正折腾抓来的女人,毕竟这时候没人管他,村子里他最大,此时他说了算。
但这个盗匪只是在屋子门口向里面张望一下,就发现了光头这个家伙只是坐在屋子里的木椅上,正跟他本人的亲信手下聚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
“什么人?”
似乎是意识到屋子门口来了人,光头猛地一扭头,冲着屋子门口低声吼道。
“是我是我!光头大哥,是我,看门的狗脚。”
进来的盗匪解释一句,随后看光头面色不虞,便立即解释道:“我没偷懒啊,是村子大门外,疤面带着十来个人突然回来了。”
光头听到这话,脸色更怪,下意识与手下亲信对视了一眼:“他这时候回来干什么?喂,狗脚,你知道不?”
“我没问,我哪敢问啊,谁不知道疤面那家伙的臭脾气,这人最凶狠了,村子路过的狗都得被他逮住扇上两巴掌。我这赶紧过来,不就是来叫您过去看看,让不让他进来。毕竟头领说了,让咱们看好村子。”
更多的话,外号叫做狗脚的看门盗匪也没多说,大家都是盗匪也都清楚,盗匪团伙内部的争权夺利和背叛什么的,实在是太平常不过。
谁知道疤面这时候带人回来,是不是打着什么歪心思呢?
而有着歪心思的光头面庞上的肌肉抖动两下,哼哼唧唧搪塞了几句,让手下亲信带上武器,随后众人小跑着赶往村子大门。
光头一路过去,一路让蹲坐在农户屋顶上的盗匪们都跟上他,等到他带人赶到村子大门口时,他这边也有了十多人。
“喂!疤面!你%%¥的这时候回来干什么?前面劫掠顺利吗?”
光头趴在村子木头大门上的露台边,弯下身子冲着外面焦躁走来走去的疤面喊道。
“顺利%%¥%的顺利!给咱们通报商路消息的家伙,蒙骗了咱们,那波难民队伍竟然是由一个年轻骑士带领的。兄弟们死伤了一些,不过还好,多半都是那些才加入不久的软脚虾,小猪仔罢了。”
光头眼睛转了转,想笑,但忍住了。
他随后问道:“那你回来干什么?武器兄弟们出动的时候我记得都带上了啊。”
底下的疤面知道光头在怀疑什么,但他不在乎,毕竟的确是听从头领的命令回来的。
“事情很复杂,总之,头领让我把属于他本人的一些奴隶带过去,有用。”
“有什么用?头领手底下的女人都挺标致的啊,抓来的几个男人也都是一些有钱的商人,赎金还没要到呢。”
“哼。”疤面冷哼一声:“这你别管,反正是头领的命令,你把人给我,或者开门,我自己进去带走。头领现在就要人,别耽搁!再耽搁,那些难民说不准可就穿过咱们的地盘了。还是说,你非得让头领过来亲自领人?那前头活还干不干了?”
光头也不傻,根本没有打开村子门的意思,别说他另有所图,就算他对头领忠心耿耿,也不会在见到头领返回之前打开村子大门的。
他扭头对身后握持着刀剑的盗匪们说道:“这样,算他说的是真的,把头领手下那些抓来的人带过来,拿绳子绑了送下去。”
有人问了一句:“这么麻烦,大门打开让疤面自己带人去干不轻松容易?”
这人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盗匪扇了头:“笨蛋,鬼知道疤面说的是真的假的,门打开,他带人冲进来把大伙杀了,你上去跟他打,还是我上去打?”
光头在旁边哼哼笑了一下:“就是这样,见到头领面之前,我是不可能打开大门的,就算村子着火了,都不能开门。知道不?”
如此训斥了手下一番,光头便让手下前去带人过来。
很快,就在光头之前待着的宽广大屋里,七八个穿着精致衣物的男女被绳子捆着押送了过来。
这些人有四个女的,四个男的,女性都较为年轻,其中两个女性穿着城里富裕女性才穿的鲜艳布制长裙,虽然此时被盗匪抓住还施虐了一段时间,精神却还好,只是有些消沉。
而另外两个女性则更年轻一些,穿着村子里农户家的便宜麻布衣裳,胳膊腿脚虽然有些粗壮结实,但脸蛋却年轻,有点姿色。这两个年轻姑娘则颇为惊慌,像是淋了雨的小狗,无助又惊恐。
这两个姑娘就是新清泉村本地人,自从盗匪前段时间占据了村子后,她们就感觉进入了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之中。
这时候也不知道这些盗匪们要让她们干什么,只能在推挤踉跄中,紧紧的彼此靠在一起。
另外四个男性都是中年商人,虽然身上穿的还是自己原来的一套衣服,但几个人都挨了打,脸庞肿起,牙齿掉落几颗,一个倒霉家伙头上的部分头皮,都被盗匪逼问行刑时给割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当做‘礼物’送给了家人,催促家人筹集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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