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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萍晃了晃脑袋，“那是当然，我运气一向很好，只不过买了五套就抽到了。”
嗯，五套的四倍。
陈霄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的意思是，你有亲笔签名的那套不见了？”
陈青萍这下也来不及继续炫耀，“对！不见了！我明明特意藏在我床头的暗格里！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了！”
陈霄“哎呀”一跺脚，“那赶紧找！那可是‘黄粱先生’的亲笔签名！”
陈青萍的院子里一片兵荒马乱，与此同时，汪氏正在会友。
几个手帕交今儿相约出去喝茶，讨论《妖狐》的剧情。
汪氏矜持的打开自己带来的雕花木匣，“我一向运气不好，却不想这回竟然买到了‘黄粱先生’的亲笔签名，估计我前三十年运气都是为了换这一次。”
同她关系最好的柳氏忙不迭凑了过来，探头往匣子里一瞧，就瞧见了龙飞凤舞的“黄粱先生”四个字，惊得忙抬手捂住嘴，才不至于让惊呼冲出喉咙。
好一会儿后，她才抚着胸口顺过气来。
“乖乖！‘黄粱先生’的字可真好看！”柳氏长呼出一口气，“我觉得比市面上那些所谓的大家写得还好。”
另一名贵妇人也过来细细瞧了瞧，不禁点头赞同，“确实写得好，比我家那所谓的书法大家写得好多了。”
汪氏眉毛微微挑起，“不至于吧？你不是一向觉得你家的‘孟大家’书法在整个江南排行前三吗？”
白氏和她从小就不对付，长大后，她嫁了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白氏嫁的是书香门第，两人但凡一碰到，难免互相别苗头。
汪氏现在之所以信佛，有很大原因是被白氏给气的。
今天她特意从闺女手里“借”出这套书，也是为了压一压白氏这个死对头。
不曾想，效果居然这么好，白氏终于没有在三句不离她家的“孟大家”了。
“我实事求是，‘黄粱先生’这字确实更好，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评价吧？”白氏略微有些不自在，用帕子掩住唇干咳两声，“不是说要讨论剧情吗？赶紧开始吧。”
汪氏斜她一眼，“反正我站书生这一边，总觉得应该还有反转。”
白氏轻嗤一声，眼角眉梢都写着鄙视，“前二册写得清清楚楚，一切都是书童做的，你怎么还能扯到书生身上，你前两册都是白看的吗？”
汪氏一拍桌子，说出自己的判断依据，“之前剖心那一段就是反转，再有公主那一段也是，‘黄粱先生’的文风就是很喜欢反转，最后的坏人一定是书生！”
白氏不甘示弱拍了回去，“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就是因为前头已经反转过两次，最后的坏人才不可能是书生，只有可能是书童！”
在她们的针锋相对中，柳氏不紧不慢开口，“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是狐妖吗？”
她话音一落，刚才还在吵的二人齐齐脱口而出，“是的，只有你一个人。”
柳氏：……
“咱们合理分析嘛。”
一直没出声的夫人手里捧着第三册招呼大家，“好了好了，最后的坏人是谁，我们接着看下去便是。”
众位夫人斗鸡似的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拿起自己的话本，寻了舒坦的位置坐下，开始认真翻阅起来。
整个雅间里只能听到她们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时不时的抽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