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又准备哭出来,银洋也不好意思老是一招鲜吃遍天,不行,得那天换个策略了,万一他那天免疫了可咋办。
不是他想说,主要也是为了麻瓜好,这大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下海经商,成功当上了店铺的大老板呢。
看了看范哥的身躯,又看了看程哥的,麻瓜忍不住道:“程哥,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起。”
额,这小子,在银洋还想着怎么开脱的时候,范哥点头道:“麻瓜这个提议不错,共同进步。”
这会,三人像是混熟了一样,范碧开始劝俩人留下来,想来是他自己在这里孤独惯了,之前来拜师的时候可不止他一个,后来有事的时候,不适应的不适应,时至今日,只剩他一个人。
见范哥都劝自己,不经意间又看了看身后屋内,估摸着袁老也希望自己留下来吧,权衡一番,银洋答应一起来。
由于锻造只剩最后一步,三人又开干,银洋主动承担起抡大锤的工作,经历过刚才范哥的一顿心灵鸡汤,这会他热血沸腾,抡起锤子毫无顾忌。
还没抡一会,血气上涌,满脸通红,想起之前范哥说的话,又不愿放弃,只能苦苦坚持好一会,甚至于胳膊处隐隐作痛,那是肌肉受到的压迫太过巨大。
“哎!你这个锤法不对。”范哥连忙制止道。
麻瓜也看过来,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程哥一看就是很少下力,技巧都没有掌握好。
还好对方及时出声,银洋早就想停了,不过,因为停的太快,锤子正处于惯性摇摆中,差点一个没拿稳砸到脚,他这会就好比稚童被老师批评,拿着书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一样。
“抡锤切忌上头,这是初学者最容易犯得问题,因为你们还不能有效的控制自身发力点。”范哥语重心长道。
“那该怎么办?”银洋谦虚道。
俩人站在炉子旁,看着范哥亲身示范道:“双脚与肩同宽或者略大于肩,左右开立。”
“双脚与肩同宽或者略大于肩,左右开立。”俩人一边念叨,一边学着做。
“程哥,这怎么像是小时候做错事被家长体罚,扎马步呢?”麻瓜喃喃道。
“这就是,别说话,好好跟着范哥学习。”银洋嘱咐道。
“可是我有点坚持不住啊!”麻瓜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本来他的脸就有点面瘫,脸型属于那种额头窄、两腮大、面部中间略显凹陷,双颊突出,瞧着就让人想笑。
“你别对着我啊,”银洋看见后无奈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俩人都没有站好,范碧看见呵斥道:“不要笑,认真点,这关乎到你们以后的修炼。”
他是没机会了,本来还想着当一名修炼者的,奈何家里条件不行,早早就出来打工了,后来觉得打工也不错,就再也没说过修炼的事了。一晃一晃,不知不觉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呢,兜里又没有几个钱,早年挣的钱,也都给家里老人治病,自始至终,范哥都没有享受过生活一样,却又好像打铁一般,经历了人生百炼,千锤百态。
“是!”俩人悚然一惊,连忙应答道。
不外乎对他俩这么严格,范碧是过来人,他羡慕的同时清楚有修炼的资格意味着什么,当然,也没有让他们苦苦坚持,一来俩人是刚开始,二来吃东西不是一口气就能吃成个胖子的,循序渐进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那些个天才,自然是另当别论。
就这样一个动作,俩人停停做做,一上午过去了。
中午,袁哥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配着面食,俗称浇头,俩人吃的不亦乐乎,银洋吃了两碗,麻瓜吃了三碗,最后一碗面汤打底,看的范碧和袁哥笑容满面,对俩人很是认可。
吃完饭,俩人本来是想休息的,之前在店铺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不曾想,范碧直接拉着俩人来到炉子边。
“范哥,你不休息啊!”俩人不解道。
“休息?这么多年就自己在这里打铁,那有休息的机会,一般都是工期松散的时候会,何况你们刚起步,自然是笨鸟先飞,要努力拼搏。”
范碧说着说着拐到了他们身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握紧拳头,做了个手势,俩人也跟着做了手势,显得是那么的没精打采。
“双手分开,抓握大锤尾部三分之二处,将锤子举至高于头顶做抡打的准备。”
上来直奔主题,上午的时候,锻炼下半身,下午锻炼上半身,这更像是锻炼了全身。
“这感觉就像自己偷东西,被人抓起来训话一样。”银洋吐槽道。
麻瓜点了点头,不敢像之前一样嬉皮笑脸。
“叮当!叮当!”
范哥忙着打铁,没空看他俩,全靠自觉,比起之前,好歹现在不说苦什么的,也在慢慢适应。
临近晚上,武器的一个小件终于要打造完成,俩人观看的同时也锻炼了身体。
有一说一,范碧也不容易,每天打铁都已经够累的了,还要带这两位小老弟,银洋虽然觉得挺对不起对方的,但他本人好像乐在其中,不像刚开始的时候,绷着个脸,一副欠他多少钱似得。
忙活一天,范哥是要回家,袁爷则要做饭,银洋想了想还是一起出去吃吧。
吃的凉面和凉皮,凉皮是用水过滤出来淀粉,上锅蒸后,将其冷却的产物,凉面自然是小麦磨成面的精细化产物,本想着自己付钱的,结果闹来闹去,还是他俩付钱。
范哥是觉得俩人帮了自己的忙,有些过意不去,没得法子,老实人就是这样。
走在回去的路上,银洋一个踉跄瘫倒在地上,仰天长啸道:“我的妈呀,累死了”。
麻瓜闷着脸也不说话,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累吗?麻瓜。”银洋偏着头道。
麻瓜看着天空,淡淡道:“不累,我修炼比较笨,所以在出力这一方面很受用,觉的很充实。”
“明天早上我们还得早点来,炭火烧的慢。”
本想站起来的他,耳朵边除了一阵阵的打铁声之外就是范哥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