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心情实在是不好,范碧劝麻瓜带他回去。
“那我们不在,谁给你搭把手啊,范哥。”麻瓜先是看程哥,后又看了看武器道。
“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那好吧。”
跟袁师傅还有范哥告别之后,银洋神情落寞的跟在麻瓜身后,他是想劝的,可又觉得自己嘴巴笨,就不说那么多了。
回到店铺,俩人干起了老本行,还没整理一会,便有熟人来了,银洋像是没看见一样,在那里翻着账单像是在扇扇子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玉秀小声道。
“范师傅一说结婚生孩子什么的,他就成这样了。”麻瓜也很是无奈道。
“也是哦,到了他这个年龄确实该找女朋友了?”
“我看未必,程哥这么优秀,追求的人肯定不少。”
看麻瓜面部充满羡慕的目光,玉秀嗤之以鼻道:“那可说不定,银洋,我知道你父母的信息,你要不要听一听?”
银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地看向玉秀道:“真的假的,哪里,在哪里?”
一看他这状态,验证了玉秀的猜测,心里也有了底。
见是玉秀,银洋还想她会不会是骗自己,快步走到跟前,盯着她的眼睛。
看着散落在地面上的账单,玉秀刚准备捡起来,不曾想晚了一步,看着他交给麻瓜,挥了挥手。
麻瓜心领神会,拿着账单悄悄离开,屋里只剩他俩。
“说吧。”银洋主动道。
我说,我说什么,要不随便给他编造个故事,那要是被识破了呢?
看银洋时刻盯着自己,先是沉默到可怕的寂静,让她得以在脑海中组织一下语言,免得给他二次伤害。
“你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如果一直这个样子下去的话,你的父母也接受不了,你得打起精神。”
看他还不说话,像是默默聆听一样,玉秀自顾自道:“我在小的时候,父母就经常吵架,那是我最害怕的时候,我也想过离开,可又舍不得,然后站得远远的就那么看着。”
“等他们吵完了,吵累了,我才会去给俩人倒一杯水,不为别的,就是不想他们那么累,每天活着都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还要吵架呢。我那是很是不懂。”
“直到长大以后,我才知道他们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我。当时家里很穷的,往往都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
“我当时就在想母亲为什么会选择我的父亲,我想了好久也没想通,直到后来母亲说她们那个时代很苦的,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余地。当时看父亲还怪老实的。”
“不过,婚后也确实印证了我母亲的猜想,凡事都有两面派,你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男子就意味着这个男子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至少在她当时是这样,以后的谁知道呢,可你要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子,那意味着自己可能会独守空房。”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银洋听着到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
“跟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着你能拿得起放得下,给自己多一种选择而不是整天沉迷在幻想之中。”
“可你还是没有说到正轨上啊!”银洋无语道。
“我就是听说你们那好多换小孩的,你父母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得,白听,银洋继续保持低头沉迷的状态,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自己想去吧。
等到玉秀走后,银洋竟然自己在哪里嘟嘟囔囔道:“你们谁能理解我,我从小孤苦伶仃的,我是个男的,我以后还要找朋友,还要养家,哼,一个个说的轻巧。起码你们还有父母的陪伴和帮助,我呢,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才能出人头地,才能把之前踩着我脸的给打趴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发泄完的银洋,看没有人再来,也没心情做生意,跟麻瓜说了一声,便走了。
一个人走在路上,什么都没有想,彻底的放空自己。看到有卖饼夹菜的,一边走一边吃,好像只有吃东西才能让他忘却烦恼。
等到吃完,也正好到家,大白天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
在他的印象中,天好像没多久又蒙蒙亮了起来,看着泛着白肚的天边,一个人来到铁匠铺门前,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想着看看袁师傅是怎么开刃的,毕竟这把武器自己也参与了。
只是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便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武器铺,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所有人到了后,麻瓜连忙道:“程哥吃饭了么有?”
麻瓜想了想,从口袋中拿出家族顺过来的鸡蛋,本来还想着吃不饱的时候来一个呢,但看大哥的状况,好像更需要诶。
本来还想着他不会接受呢,不接受正好,自己拿着吃,谁知道他竟然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麻瓜身旁的杂从仆役也发现了不对劲,纷纷放下手中的伙计,七嘴八舌的在麻瓜耳边嘀咕道:“大哥不会是得了相思病了吧?闷闷不乐的,要不要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
“唉!”麻瓜摆了摆手道:“大家都开始工作吧,不要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见大家忙起来,不在操心程哥的时候,麻瓜趁机来到玉秀店里,她也是刚开门,见麻瓜来找自己,率先道:“他这会情况看起来还是不太乐观诶!”
“唉,你们也是,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家庭琐事嘛,他对这方面很敏感的。”玉秀叹口气道。
“那现在怎么办?”
玉秀紧皱眉头,思索半天道:“哪能怎么办,只能说以毒攻毒试一试吧!”
“以毒攻毒?”
“对,总不能真由他颓废下去吧?”玉秀无奈道。
麻瓜也不懂,反正玉秀姐姐说的有理有据,那就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