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傻孩子,少妇就一肚子气,自顾自的嘟囔道:“孩子,不是妈不认你,实在是你那不争气的爹,买了票子中了奖,弃咱们娘俩而去,现在只能祈祷再给你找一个新爹,希望你长大能明白娘亲的一片良苦用心。”
天色乌云密布,街道上人也略显冷清。
走出店铺的银洋,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在地。
“可恶,你这破石头也来找事。”
“真是倒霉,一个字都没有中,还倒赔进去三十枚魔金,可恶,下次说什么也不再买这种东西啦!”
发泄几句后,银洋抬头发现已经到了,刚准备进入店门口,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看了看周围,对,这就是店铺的位置啊!
扒拉开门前水泄不通的吃瓜群众,进入店铺看见麻瓜正在跟一群人理论,领头的再熟悉不过,是之前那位虬髯大汉。
看到是程哥,麻瓜干嘛上前,着急的模样让银洋浮想联翩,不会是武器打造的不好,对方要来砸铺子吧?还是说,上次的钱要多了?按理来说,要的也不多啊!保个本而已。
本来那两千魔金要了一千,另外那一千银洋还想着要是能要过来的话,算在他俩出力的份上,给麻瓜也分五百魔金,越想他心越虚,这会都在想着怎么跑路。
转念一想,跑什么跑嘛!毕竟这是程家的底盘,而且有程家撑腰的,就算自己第一次做错了是吧,无所谓,大不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说不定家族背后也会给自己撑腰呢,那也说不定呢。
脑海辗转间,内心翻江倒海的浪花平静下来,听到麻瓜趴在自己耳朵边嘀咕道:“程哥,还是之前那个虬髯大汉,指名道姓的要找你。”
银洋挥了挥手,麻瓜等人识趣的站在他的后方,应对一切突发情况,为其保驾护航。
实际上,这会他已经吓得腿都打哆嗦了,但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露怯不是;不然,程家苦心经营这么长时间的店铺可就砸到他手里了,找谁说理去?程阴,他那种人还光想看自己出丑呢,这罪他可承担不起。
“大哥,别来无恙啊!是有事相求还是?”银洋先发制人道。
见拜把子的小弟终于出现,虬髯大汉忍不住上前,大手一挥,拍了对方肩膀一下。
吓得银洋就要摆出战斗姿态,只是一想对方的架势不像是找事,也对着壮汉打了一拳,打的对方哈哈大笑道:“贤弟看着瘦不拉几的,实则蕴含着巨大的潜力,短小精悍鬼见愁嘛!”
银洋垂着头,心中嘟囔道,跟麻瓜一样,都是粗糙汉子,一点都不如我这种嬉皮嫩肉的精装小白脸讲究。
简单寒暄后,银洋直奔主题道:“大哥这是?”
虬髯大汉摩擦着脑袋道:“贤弟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之前跟你的承诺了?”
被大哥一点醒,银洋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这些都是大大大大哥,您找来的吗?”
一着急,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吐字都不清晰。
客套寒暄一番而已,没想到对方居然当真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
看着贤弟那目瞪口呆的表情,虬髯大汉挥了挥手,才回过神来,整了整仪表后,朝着对方竖起大拇指。
完毕,连忙招呼店里的活计们活起来,一份善举竟然结下一份善缘,这下有的忙了。
随着银洋一声令下,彻底打消了店里一直以来的消极态度,店里的众人也是个个精彩焕发,跟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才接手几天的功夫,就将店里打造的这么热火朝天,银洋连忙双手合十朝着头顶拜了三拜,不为了别的,只希望头顶的神仙们可以睁眼看到自己的善举。
改日我程某人,一定又是杀猪宰羊的给您们供奉着。
要说他不信命吧,他也信,半信半疑吧,毕竟有些悬而未解的事情就很让人匪夷所思。
例如,大白天的一个孩子走在路上,突然被头顶上的高空抛物给砸伤了,所以说,人活着是真不容易,要想活好,那还真是得看命啊。
在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便会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没有孝敬老天爷了,亦或者做的好事不够多,积累的善缘不够广等等。
见大家都各忙各的,银洋这才将虬髯大汉拉到一边,忍不住道:“大哥,既然您给我拉了这么多人,我也不能亏了您不是,什么要求您说。”
虬髯大汉连连摇头,感叹道:“我鲁大石已经占了贤弟莫大好处,再占便宜的话,多少就有些不合乎礼仪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退让,最后还是银洋技高一筹,赢得了这场胜利。事成时候,给他三百枚魔金。
俩人谈的差不多了,开始谈起武器方面。
让银洋没想到的是,对方的要求竟然全是打造成玄铁武器,这个武器的要求还得是跟鲁大石之前打造的一样。
单子这么多,银洋不免犯嘀咕,会不会在工期上有所延误呢。
自称鲁大石的虬髯壮汉,摆了摆手道:“贤弟不要担心,时间充足的很,之前我们是猎杀魔兽,这段时间打造兵器是为了接下来抵御外城的侵害。”
“外城的侵害?”银洋不解道。
“看来贤弟有所不知啊,这个城与城跟族与族之间是一样的,彼此为了领地而争斗个不休。”鲁大石淡淡道。
他面色凝重,仿佛回忆起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阳星城的家族里边蕴含的宝贝,你们程家的魔域,指家的交易所,梅家的魔兽野区,都是让人垂涎的东西。”
“鲁大哥知道的还不少嘛!家族的都知道。”
“切,这有什么,知道又如何,没卵用的好不好?”鲁大哥不屑道。
“像鲁大哥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没想着去别的地方看看,张家什么的,看她们会给你出一个什么价。”
“贤弟真是说笑了,洒家岂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主嘛?”
“不好意思,是贤弟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哎,什么小人之心度什么君子之腹的,不要给大哥我扯这些没用的词藻,我最反感读书人那一套!”
“大哥,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嘛?怎么如此讨厌读书人。”
“俺师傅之前说过,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还好,半吊子读书人,肚里的墨水并不多。”
“贤弟说笑了,俺可没把你当做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