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银洋感知到周围的一切逐渐变得实在起来,耳畔的熟悉声再度使他睁开眼睛,看见是玉秀,吓得捂着嘴,抓着被子,退到床边上道:“你不会又想把绸缎塞我嘴里吧。”
玉秀摇了摇头,一脸懵道:“你可算醒了,我都叫你这么长时间了。”
麻瓜也看过来,听到程哥的问话道:“没有,玉秀姐只是将筷子塞你嘴里,怕你咬舌自尽。”
“好了,说说吧,昨天发生了什么?”玉秀连忙转移话题道。
银洋恢复神色,穿好衣服,坐在桌子上,迷瞪片刻道:“我看见年兽了。”
“还没睡醒呢?”麻瓜看着程哥道。
玉秀也是一脸狐疑的盯着,心想,不会是大晚上上山,一脚踩空,摔糊涂了吧,要么就是看错东西了。
瞧他们都不相信自己,银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朝着门外走去。
玉秀朝着麻瓜眨了下眼睛,俩人不紧不慢的跟上,跟着跟着居然来到了地牢。
“奇怪,他来这干嘛?”玉秀小声嘀咕道。
麻瓜在前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见银洋在前边听下脚步,俩人跟上,站在他身后。
“爽哥,你怎么被关在这里了?”麻瓜看着银洋道:“程哥,怎么把他关起来了。”
银洋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道:“叫岩爷来,打开牢门。”
麻瓜不明所以,片刻后,将严爷叫来。
看到岩爷,银洋脸色平静道:“麻烦岩爷将这扇门打开。”
在程家,长老是可以处置关押的犯人。
打开门,刚走进去,银洋就厉声质问道:“你要害我!”
程爽憋了一肚子气,愤愤不平,站起身子,一步踏出,整个人气势快速攀升到顶点,直接撞上银洋。
银洋没做任何抵抗,直接被撞到栅栏上,栅栏没事,他却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程爽这才道:“害你怎么了,我还想把你肢解,一口一口的吃掉呢。”
走着走着,张开嘴,舔了舔嘴唇。
地牢下空气干燥,在这里待时间上了,整个人也会浑身燥热。
银洋缓缓站起身子,直勾勾看着对方道:“依照族规,谋害长老者,当逐出家族,废掉双手双脚。”
“哗。”
程爽走动的步伐一顿,呆愣原地,像是被雷劈似得久久无言。
果断上前,趁他没有缓过神时,抓着一只手,银洋右手做刀,横刀劈下。
惨叫声在地牢中传开,吓得隔壁张世都被惊醒,连忙起身趴在栅栏哪里看发生了什么。
将他手废掉后,银洋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程爽已经叫的哑然失声。
麻瓜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出什么,倒是玉秀呆楞着,着实被震撼到了。
银洋挥了挥手,进来两位下人,抬着担架,将程爽的身躯运送出去。
临走,程爽眼睛中带着浓浓的怨恨之色,死死的盯着银洋,一眨不眨。
闭上眼睛,银洋内心缓解片刻后,再度睁开,眼中透露着刚毅。
看着被架出去的身影,一副被打残废的样子,张世看的出神。
下人刚出门口,正好碰见程阴,见自己表哥这样,程阴怒吼道:“谁,这是谁做的?”
你看我,我看你,下人们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银洋从后面经过,看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程阴被看的不自在,拉着身后的玉秀道:“怎么了,程哥这眼神可是不对啊!”
玉秀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刚才他那雷霆一击,震慑住了所有人。
见对方匆匆离去,程阴感觉大事不妙,连忙朝着族内的大堂跑去。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程阴看着跟大长老有说有笑的父亲道。
“出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失色的,”程亮笑呵道。
程阴顾不了那么多,端着茶壶一饮而尽道:“银洋长老他拎着程爽好像要丢出去。”
“什么!”
程爽宛若死狗一样,被架着朝菜市场走去。
“银洋,罪不至死,你这是要让他自生自灭吗?”玉秀小声嘀咕道。
别看麻瓜平常大大咧咧,这会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什么。
银洋像是没听见似得,阴沉着脸,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他扔出去。
来到菜市场,天气阴晴不定,冷冷寒风吹的众人佝偻着身躯,戴着护罩,低头买卖交谈着。
“呀!这不是程家长老嘛,怎么又来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出声,这一片有名的家族就这些,能说的出名号的大家自然都认识。
将程爽扔在地上,他这会面如死灰,不知所措。
说完,银洋从储物戒中拿出大宝剑,没有学那些刽子手喝酒壮胆,只是看着对方,片刻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刀柄。
太阳在乌云中探出头来,一抹光亮照耀的刀身更加刺眼,闪的众人不禁闭了下眼睛。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远处传来声音,伴随着的还有急促的马蹄声。
宝剑悬停在他脖颈,感受着其上蕴含的冰凉气息,使得程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吁!”
程阴翻身下马,顾不得将马拴好,来到银洋身边,一边喘气一边劝道:“洋哥,有话好好说,程爽毕竟是家族的人,不能这么草率的剥夺他的性命。”
银洋眉头一挑,抓着他的手,反手一个旋转,将其拿捏。
“这是做什么?”程阴道。
“麻瓜,去菜市场找根绳子,将程少爷捆起来。”
“这!”
见他犹豫不决,银洋拽着程阴,拖到马匹哪里,将拴马用的缰绳用来拴他。
栓好对方后,银洋抽出马鞭子使劲抽打对方,嘴中念叨道:“让你害我,让你害我。”
惨叫声从程阴嘴里发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围拢的人越来越多,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忽然,人群中发出一道声音。
“住手。”
程亮呵斥声掺杂着魔力,使嘈杂的人群为之一静,还有银洋也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