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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欺负你了？”
“没有。”
程影否认，“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喜欢他，可是我又觉得他适合更好的人。”
程影口中的他，是陆霆。
程影生性要强，并不会向人轻易吐露什么。
可在容知暮面前，她有些忍不住的更哽咽。
容知暮问，“喜欢就在一起呗，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程影摇了摇头，唇瓣有些颤抖，“我怕，怕轨迹不会改变。”
容知暮眼眸微怔，垂下眼睫。
程影自顾自的说着，“在你走后不久，我因为一次工作上的失误染上了艾滋病。”
她再次提起了过去的事，只是这次，是容知暮不知道的。
她抬起眸子，眼里有些震惊。
“艾滋病？怎么会这样？”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程影直勾勾的望着她。
容知暮放在腿上的手心捏紧，脸色紧绷，“你又在试探我？”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换谁都会有些生气。
程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笑了笑，“其实，我得知过去的那些事，真的是源于意外，刚开始，我总觉得是梦魇，直到后来，梦里发生的事居然成了现实，越来越真实，真实到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容知暮指腹磨挲，看着程影。
这些天被她压抑在脑海里的那些零碎记忆又不自觉浮现。
有时候，她很想问清楚程影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对于这个，她却更愿意与过去脱离关系。
这次若不是程影到电话给她，容知暮心软去接她，或许不会跟她再见面。
“陪我喝点呗，水有什么好喝的。”
程影晃了晃她的胳膊。
容知暮没动，眼眸凝视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轨迹不会改变？”
她明明已经改变了她跟顾御的轨迹。
程影不傻，她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容知暮。
“你不是不想知道？”
容知暮：“……”
她瞬间抿平了唇。
程影凑过去，裹着浓烈的酒味。
“你不想问问，后来的顾御怎么样了？”
容知暮眼眸有些嘲弄，也拿了瓶酒喝。
“他还能怎么样，跟别的女人风花雪月呗。”
程影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你跟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上辈子折磨他这辈子还折磨他。”
容知暮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谁先折磨谁啊。”
程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摇晃起身，“你卧室在哪？”
容知暮指了指浴室，“你先去洗个澡。”
她才不要把床弄得浑身酒味。
容知暮看着浴室亮起的灯，猛灌了一口酒。
提到这个名字，心里还是做不到不起一点波澜。
明明她已经不爱他了。
程影穿着容知暮的衣服，在她床上借住了一晚上。
大清早，程影匆忙的爬起来。
她还得回医院上班，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还挺远的。
程影选了件容知暮的外套穿上，临走前朝容知暮眨了眨眼。
“我从程家搬出来了，今晚去我新家暖暖窝，地址我发你。”
被吵醒的容知暮看着她小跑的身影，默默地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