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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大老板夸了几句，费文差点飘起来。
但对方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有缺点，太死板了，不容易晋升。”
费文的心绪都被对方带着走了：“您的意思是？”
李总拍拍他的肩：“你的那些同事也是因为太死板，所以一直都原地踏步，做不出成绩，但你不一样，我格外看好你。”
费文总体是开心，但还有些复杂：“谢谢李总。”
那个李总却有意带着他走入楼梯间无人处，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笑着道：
“这次我们要整合并购的那家公司，现在还没有给到我们底价吧？你们公司为中间人，肯定清楚对方要的收购底价，不妨和我说一说。”
费文一僵，这算是泄露商业机密。
难怪李总突然对他这么亲密。
李总也只是用那双精光乍泄的眼睛看着他：
“当然，不会让你为难，我有个小红包给你，六位数，你看怎么样？”
费文听见六位数，是有些动心的，
六位数。
就可以拿五万给谷鹿，谷鹿会给他买他想要的那辆奔驰。
空手套白狼，足足七十万的车，费文心动了。
但他还是犹豫，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就是绝对被开除，行业内也会知道，就算再找工作，只要面试的时候一背调，基本相当于软封杀。
他为难道：“李总，我想还是算了……”
谷鹿在暗处盯着他们，一条信息直接发过去：
“再有十分钟，如果不转过来，我们就一拍两散，车我买给别人，你别想再和我有任何关系。”
手机忽然一响，吓了费文一跳，他低头看见那条信息，心跳突突。
机会就在眼前，他如果有一辆车，在京市就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让人看见他混得不差，就算哪天过不下去，卖了车就可以东山再来。
而且许浅月等会儿马上就会回包厢，如果谷鹿过去，马上就会撞上，谷鹿如果说些什么……
但商业机密泄露不是小事，有关他职业生涯。
李总看出他的犹豫，只是淡定沉声笑了笑：“小兄弟你放心，这几乎已经是行业内默认的潜规则了，每次收购，中间商大多放水，帮投资方压一压小公司的价，不然我怎么敢来找你？”
费文刚刚入行没多久，将信将疑：“真的吗？”
那个李总笑起来：“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公司对这件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还年轻，刚刚入行不清楚也正常。”
费文被略微说动，仔细一想也是，结交大资方当然是公司喜闻乐见的事情，有些私下的交易让步是很正常的，被收购的公司规模不算多大，但资方就不一样了。
李总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也只是无意间猜中对方底价的，根本没什么人告诉我，你说是不是？”
费文想到车，想到许浅月，一狠心，一咬牙，终于在手机上打出一个数字。
李总立刻就懂了这是底价，笑着，立刻转给他十万块。
而此刻，谷鹿在暗处，一直拿着手机录像，把他收受贿赂出卖公司的证据全部拍下。
既然他最重视事业，那就让他永远都无法踏入投资这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