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您可真是位语言天才!”金美姬夸奖道。
两位许愿者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要不是临行前魔女给米尔德里德加了巧言术和通晓语言,所谓的语言天才自然也不存在。
虽然许愿者来自不同的时间点,但时间的流速是相同的,经过商议后,任东勋被安排在第一位。
一切只因为伤害素媛的凶手赵斗淳的终审就在明日。
“那个该死的家伙提交了三份申冤书,甚至问我是不是来和解的!还说自己根本不会被判几年,很快就可以出狱!”任东勋捶着胸口,咬牙切齿地说着。
从任东勋提供的消息中,众人集思广益,拼凑出凶手律师的骚操作——先让法官怀疑受害者陈述影片的可信性,逼素媛必须出庭做陈述。如果素媛缺席的话,对方律师会以醉酒为借口进行辩护,称凶手在案发时神志不清,最终达到减轻罪责的目的。
这就是韩国的“酒醉减刑制度”。
有了减刑理由,法院就无法判处法定最高刑。
最终的刑期极有可能在9~12年之间。
一想到这个结果,任东勋就恨得直咬牙。
这算什么正义的审判?
好在法律做不到正义,还有正义的魔女和正义的朋友。
五人讨论之后,决定让米尔德里德作为任东勋的复仇辅助者。
这就是她会跟着任东勋来韩国的原因。
米尔德里德的视线在墙上的身高尺,笔触稚嫩的水彩画,挂在椅背上的粉红书包,堆满杂物和儿童玩具的沙发一一掠过,虽然自己家里没有类似的小女孩的东西,但这种感觉是相同的,它们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安吉拉。
等着妈妈,安吉拉,妈妈还欠你一句道歉。
一声夸张的尖叫打断了米尔德里德的沉思,她抬头,看到金美姬眼睛瞪着桌上的一袋金条,手里死死抓着一根金条,要是仔细看,还能看到金条上有一排细细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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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因为就在不久前,四人也做出了相似的行为——咬金条。
“别太激动,美姬,我能这么叫你吗?”
“是!好,好的。”
“我叫米尔德里德·海斯,将在明天的法庭上扮成你的女儿素媛。为此,我需要今天和你的女儿多多接触,学习她的言行举止,可以吗?”
金美姬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她掐了自己一把,不疼,于是又狠狠抽了老公的大腿一巴掌。
“嗷——”任东勋狼嚎一声,“你打我干嘛?”
“疼吗?”
“当然疼啊,你这劲能不疼么?”
“可是老公,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梦里你说那个赵斗淳有可能被轻判,梦里你还拿回来20公斤金条,梦里还有个外国女人说要做我的女儿。”金美姬一脸恍惚地说。
“不是梦啊美姬,有好心人在帮助我们,凶手会受到惩罚,我们也有钱搬家,最重要的是,素媛再也不用带着尿袋生活,她会有一个完全健康的未来!”
任东勋越说越激动,金美姬也听得眼泪汪汪,最后两人抱着彼此,开始哇哇大哭。
呵,爱情!
米尔德里德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非常多余。
正当她为了避开这刺眼的一幕而东张西望时,注意到一直紧闭着的儿童房开了一条缝。
一张怯生生的小脸露了出来。
“爸爸?妈妈?”
“素媛啊,来,这位是海斯阿姨。”任东勋止住眼泪,招了招手把素媛唤了过来。
“不用那么生分,叫我米尔就行。”
素媛抬头瞅了米尔德里德一眼,心想这个阿姨好像年龄比爸爸还大呢,于是尊老爱幼的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软乎乎地喊了一声:“米尔阿姨!”
即便再冷硬的心,都会在这声呼唤中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