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只佬比起来,黑毛的皮肤很白,没什么肌肉。由于背对门口的缘故,此刻在大只佬眼里,他只注意到那两条白白的腿和一个晃来晃去的屁股,却看不到黑毛的正面。
他混乱的思绪让他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是男是女。
大只佬的目光扫到墙上的挂历。
哦,今天是周三。
周三,就是喝酒玩女人的日子。
女人……女人不就在面前嘛。
他用浑噩的脑子搞清楚了一切后,就冲过去,一把将黑毛扑倒在地,并用自己接近一百公斤的体重死死压住对方。
“艹!你干什么?”
“闭嘴!婊子!我会给你钱的!”
就像当初侮辱卡佳一样,大只佬抡起巴掌把黑毛打得耳朵嗡鸣不止,然后就开始扒黑毛的沙滩裤。
黑毛虽然比大只佬体弱,但毕竟比女性要强不少,而且,他刚刚还藏了不少武器!
沙滩裤才脱到一半,他已经抽出沙发底下的棒球棍,狠狠敲在大只佬的脑袋上。
这一棍倒是把大只佬给敲清醒了,他捂着头,错愕地看着黑毛。
“你打我?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大只佬忘了自己先前做的事,只记得自己无辜挨揍,气得随手捞起个什么东西就朝黑毛砸了过去。
黑毛低头一躲,香槟酒瓶在墙壁上砸了个粉碎。
黑毛用疯狂的眼神戳着大只佬,如果目光可以化作钉子,那大只佬现在已经遍体鳞伤。
但视线显然杀不死人。他挥舞棒球棍,想要再给对方一棍子,却被有所防备的大只佬给挡住了,而且球棍也被抢了去。
情势一下逆转。
黑毛内心的恐惧继续放大,他一下蹦到沙发上,并从沙发背翻了过去,扑倒在角落里。他踹翻了边桌,绊倒了台灯,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的眼里只有那把枪,那把放在窗帘后面的猎枪。
子弹早已上膛,金属和枪油的味道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黑毛猛然站起,架起枪,不等大只佬解释就扣下了扳机。
砰得一声。
黑毛甚至没看清自己打中了哪里,整个人就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他满头是汗,呼吸急促。
我安全了吗?我安全了吗?我安全了吗?
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念头。
直至警察来后,他们才在在沙发和墙壁形成的隐蔽角落里找到黑毛。此时黑毛依然颤抖着抱紧了手里的猎枪,面对警察露出哭泣般的笑容。
失智术是一个无解的法术,并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失去效果,没有利亚解除魔法,黑毛将永远处于这种焦虑、神经质的状态下,可以说,他跟神经病已经没什么两样。
而大只佬挨得这一枪也很微妙。
虽然他不像小白脸一样小兄弟无了,但射入体内的子弹同样让他失去了男性功能。
他在知道自己的情况后,发狂一样将黑毛告上了法庭。
之后自然是不了了之,毕竟黑毛已经成了精神病,还有个一手遮天的上校老爹。
不仅如此,上校还动用权力让大只佬的商店没法继续做生意,只要没了金钱的来源,大只佬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混混而已。
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至于以后大只佬会不会用剩下的钱做点什么,已经没有人在意。
卡佳的仇已经报了。
而且没有人能查到费多罗维奇的头上。
人们只会说,种下什么因,收获什么果。有些人啊,实属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