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轻松平凡的普通一天,但墙壁上突然开出的黑色洞口让马尔明白,今天的清净日子算是到头了。
“不要杀我,我就是个播音员。”马尔飞快缩进桌子下面,双手抱头,视线紧盯地板。
怂是怂了点,但这么做活下去的几率超过50%,这可是马尔的经验之谈。
咚——
一个人从墙洞里钻了出来,靴子与地砖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接着又是一声。
两人开始走动,四处查看。其中一个人站到了马尔的面前。
“出来。”
马尔立刻手脚并用爬了出来——服从命令也是保住小命的办法之一。
然后他看到了三个人。
两个高壮得可以去打橄榄球中锋的男人,以及一个飘在空中的女人。
仅仅看了一眼,马尔就飞快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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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二:
如果男人和女人同时在场,有些男人不喜欢别人看女人;第二个原因则是他发现其中一人脸上有疤。要知道,这种面部受伤的人很可能不喜欢被人打量。
当然,也有女人会因为男人不看她而以魅力为由找茬。
但二比一,马尔还是选择低头。
“你是个播音员?”那个刀疤脸向马尔发问。
“是、是的。”
“做了多少年了。”
“三年不到。”
“以前的播音员呢?”
“参加了帮派,后来死了。”
男人又问了几个和避难所有关的问题,马尔老老实实作了答,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还会贴心地说明。
随后,他就收到了一条指令。
“将音乐转成广播模式。”
还能怎么办,照做呗。
于是,马尔成了巫术时代落幕的第一个见证者。
他亲眼看到那个刀疤脸的男人抓起话筒,用一阵犹如毒蛇般的嘶嘶声向着整个避难所宣告:
“各位篡权者们,晚上好!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随后他又转回广播模式,像拎小鸡一样把马尔抓在手中。
“一定要带他走吗?”
不不不,把我丢在这里就行。马尔在心里疯狂喊着,可惜没人听见他的心声。
他只听到那个女人说:“不带走他就死定了。”
听起来像女人才是她们的主事者。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马尔亲眼看到女人对着广播一指,一首从未听过的音乐开始播放,劲爆的电子音在整个避难所中散播。
她又对着墙壁一抹,原本的黑色通道就消失了,再一抹,一条新的通道出现,然后他们就走了进去。
黑色通道显然是一种非常高级的巫术。
至少马尔从未见过听过避难所里有人会这一招。
要变天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