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尴尬地挠挠头。
王远笑道:“再磨磨就好了。大壮叔,回头我给你弄把斧子,那个砍柴才顺手呢。”
“谢谢小郎君。”
王远挥挥手:“去吧,去忙你的吧。”
李大壮走后,王远点了根烟,望着四周的大山,陷入了沉思。
草料不够倒是好解决,河边,山上到处都是,只是都干枯了,压在雪下,要割下来费些工夫而已。
但这就需工具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沉吟了半晌,王远忽然问道:“马大哥,你可知这是何山?”
马震说道:“知道,长安南边的山,当然是叫南山。”
王远点点头,感觉他说的很对,接着问道:“我们这里归属何县?”
马震答道:“应该是蓝田县,来时山下遇到的那座县城便是蓝田县。”
昨天夜里路过蓝田县,天色太黑,王远并未看清,但马震以前是游侠儿,倒是熟悉。
王远顿时恍然大悟,自己前世地理学的还算可以,知道终南山东起蓝田,西至周至,顿时心中有数了。
牛马全部入棚,李大壮带人正在卸着马车,狗蛋和小孩子们欢快地在那里喂马。
这时期的马比人都金贵,如果长期只喂草,恐怕最后就全部沦落成拉车的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基础建设,回去问问老李头,看看村里有没有什么技术人才。
转身刚要走,就看到许大栓站在自己身后,而且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自己也没想到,怎么有这么多跟班的。
“我说许大哥,你怀里怎么抱着个蛋?”
许大栓那个郁闷,这是河蚌,你不是说里面有珍珠的吗?
“小郎君,这不是河蚌吗?你说回来打开看看有没有珍珠的。”
王远一拍脑袋,说道:“哦,刚才想事情,一时给忘了。走,我们回去打开看看。”
一群人跟着王远浩浩荡荡地向村里走去。
王远说道:“许大哥,这河蚌你应该泡进清水里,放置两天,它就会吐尽泥沙,再将河蚌的肉烹煮,十分鲜美,你老是抱着,它可不会张口。”
“啊?”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下我把它打开,不管有没有珍珠,你将蚌肉洗净,我做个汤,咱们尝尝。”
许大栓几个人可都知道王远的手艺,虽然还没有尝过,但是都听过,齐王时不时地就将王远叫去做饭。
夕阳西下,村里空地上已经生起了火,鱼已经杀好,大一点的鲶鱼已被士兵们用横刀砍成了鱼块。
妇女们已经架上行军锅和陶罐瓦,烧上水了。
王远看见了,喊道:“老头儿,老头儿!来,来。”
老李头跑了过来,谄媚地问道:“小郎君,有何吩咐?”
“去和她们说一声,这些鱼冷水下锅,水开后,稍等片刻再行烹煮,要把鲫鱼和鲶鱼分开了,记住了吗?”
没有葱姜蒜和料酒,只能淖水去腥和去除鲶鱼身上的黏液。
“记住了,记住了。”
“回来,把那些河虾都给我拿来。”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