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远将自己写的关于囚犯减刑的实施办法写了个奏章,亲手交给李靖,让他看过之后再拿到朝堂上。
第三天,发生了一件事,资治通鉴曰:胄前后犯颜执法,言如泉涌,上皆从之,天下无冤狱。
不良人查出来一个叫柳雄的官员,曾经伪造资历,移交大理寺审理,被戴胄判处流放。
李二对戴胄说道:“朕曾下令,不自首者死罪,你却判他流放,这不是让朕失信于天下吗?”
戴胄说道:“陛下如果直接下诏处死,臣管不了。但陛下既然将他交付法司,臣就要依法办案。”
李二问道:“你只管自己守法,而让朕失信吗?”
戴胄:“律法是布告天下、取信于民的国家大法,陛下的话不过是一时喜怒说出来的。陛下凭借一时气忿所说的话而杀人,这怎么可以呢?现在将案犯处之以法,乃是忍小忿而存大信。”
李二欣慰地说道:“朝廷执行法律有失,爱卿能加以纠正,朕还担忧什么呢?”
为此,戴胄还找到王远。
王远不由地感叹,在这柳雄事件之中,李二所展现的品质确实难能可贵,在数千年中华民族从奴隶制到封建制,甚至资本主社会中,这种品质都实属罕见。
这也就体现了皇权与法权之争,圣令与律法之间究竟哪个大,哪个更具有威信。
在这个时代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纯属扯淡,因此也导致了贞观年间出现了许多的谏臣,代表人物如萧瑀和魏征,这些人怼李二大多是拿律法说事,李二也就不得不退让。
因此王远建议,将案犯柳雄判个终身监禁,暂押收监,到时押往监狱,通过减刑和赦免,还可提前出狱。
第四天,工部与刑部的官员将工匠分配妥当,与王远一同带着一些工匠前往盩厔县。
盩厔县于武德三年拆分为两个县,各隶属两个州,如今听取王远的建议,又合为一个县,隶属雍州。
这一个冬天不少的难民安排在这里挖矿,如今已遣返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离的近的和一些孤儿,还有少部分不愿意回去的,因为回去也没房没地,不如留下赚点工钱,王远索性让这些留下,当做技工,负责教会犯人挖矿。
一连三天,王远都在盩厔县,指挥着建造一个大型监狱和一个中型监狱。
中型监狱在煤矿上,主要负责挖煤,大型监狱在铁矿边,那里有河流经过,所以这里是挖矿和炼铁一体的综合性监狱。
三天过后,建设基本步入正轨,以后自己时常过来看一下就成,留下了数十张图纸就离开了。
这种监狱虽然建筑简单,但就这么点人,没有半年时间是建不成的。
回到长安,幼儿园已经建成,再过几日干透了就可以使用了。
这几天蓝田县王县丞被遣返原籍,在回乡的路上暴葬,死的不明不白。
恰逢这天渭南基地传来消息,李德謇纺纱机研制成功了。
王远带着许家兄弟快马加鞭赶到渭南基地,看到了珍妮纺纱机,这个自己前世都没见过,甚至在体内小镇的资料中只写了理论,没有图片可以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