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抵押,黄柏会在这里继续工作。”徐牧说完,收拾好了房间之中的衣物和床单,抱着东西离开了主房。
“师傅。”
在外面焦急但是又没有丝毫办法的黄柏连忙迎了上去。
徐牧露出了一丝丝微笑,他伸手想要拍一拍青年的脑袋,就像是十几年前他带着这个男孩来到这个陌生的柏溪镇的时候一样。
只是马上徐牧就意识到,男孩已经长大了,他将手掌在青年的肩膀上拍了拍,看着眼前这个传承了自己全部衣钵的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被褥递给了对方。
“我们师徒俩好久没有住一起了吧,今晚我住你那里。”
“那……”
黄柏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提起这个,他略显犹豫的将目光瞟向主房那边,在这里还可以看见正一脸淡漠的将房门关上的夫人。
院角的荆芥看向了父亲这边,却见父亲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带着师兄走向了侧面的厢房,同时和对方畅谈着。
最终没有等待到召唤的男孩感受到了身后来自那个依然在处理着药材男孩的视线,他抿着嘴,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主房,钻入了母亲的怀中,随后回头给那个处理着面前药材的男孩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他还有母亲,而你只是个孤儿而已,在父亲的学徒身上找到满足感的男孩步入了房间之中,这里似乎还残留着之前争论余下的燥热。
“母亲,你和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他要纳妾。”
徐夫人疲惫的坐在了那模糊的铜镜之前,用手指试图抚平脸上的一道道皱纹。
“父亲他,为什么,他不要我们了吗?”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瞬间攥住了男孩的心,他微微后退半步,小脸上满是惊恐。
“他,他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们母子俩,他更在乎他的大弟子,他的百草堂,他的复仇。”
徐夫人轻轻的转过身,看着儿子,从中获得了一丝丝的安全感,好在,她还有儿子,就和徐牧有黄柏一样,一切都还不算太糟糕。
“大师兄,大师兄和父亲是那个吗?”
男孩显然会错了意,女人一眼就晓得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呵,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可不舍得亵玩,你少看点那东西,勾栏之物脏的很,你要是去了那地方被你父亲给嫌弃了,就连这里都待不下去了。”
外面的祝子木看着那临近门之前向着自己遥遥望过来一眼的荆芥,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很快面前的草药就再次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也许是木成精的缘故,他对于这些药材有一种看不尽的感觉,每一株药材依照它的姿态,触感,颜色,气味都包含着一个个的故事。
“好戏,今晚给你带半只鸡。”苏子看着两方人马退场,轻笑一声,随后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谢谢师兄。”
祝子木虽然没听懂好戏具体指的是什么,但还是向师兄道了谢。
“那老头还不错,你可以尽点心,说不准可以学到点真功夫。”
苏子刨了刨男孩好久没剃头已经变成垂髫的头发,满意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