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这里熬药吗?”
男人让开位置让后面一个准备看病的大爷上前来,同时略显紧促的搓了搓手。
“可以,但是一副药要另外再收五钱。”
菖蒲将新来的客人交给了黄柏,自己则是抬手开始抓药,这小孩烧的严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受了伤,伤口都有些流脓导致的,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着了凉。
“他的病一副药治不好,至少要静养十几天才能稳定住,伤口也有些流脓了,去到后面我给他重新包扎一下,那份金创药是按照成人剂量来的,对他来说有些太猛了,之后一次按照三分之一的量来。”
菖蒲将药锅放好,随后领着两人往后走,迎面就见到了正匆匆往外走的徐牧。
徐牧看着来人那江湖人士的打扮就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麻烦,现在他也不差这几个药钱,真正赚钱的向来是掌握供销渠道之后的垄断利润。
蔡家和刘家的药材以及一些药田的生意那才是真的下金蛋的母鸡,此刻这百草堂反倒有点像是糟糠之妻了。
江湖人身上大都带着恩恩怨怨,而且他们虽然有时候出手大方,但是也有不少人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穷鬼,这些人在徐牧看来就是一群行走的麻烦。
他又不是那路边的小店,依靠一次一位爷的赏钱就可以潇洒一个月,若是因为江湖人被卷入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中去,有人来砸了屋子,到时候损失更大。
“师傅。”
“怎么把人往后院里面带。”
徐牧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菖蒲的一声师傅,随后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嫌弃态度询问道。
“已经收了诊金了,可能要动伤口,外面不方便。”
徐牧听了已经收了诊金,不情不愿的点点头,让开路让几人过去,收了诊金就要治病,这毕竟是他定下来的规矩,他不能带头违反。
菖蒲将男人和小孩带到屋子内,这里原本是苏子和厚朴的房间,后来苏子和厚朴走了之后这里就完全的空了下来,此刻这里已经被改成了病房一类的地方,有时候也被当做会客厅使用。
“我,不算是江湖人,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没有麻烦……没有多少麻烦,有事情不会牵连到你们的。”
男人看着菖蒲熟练的将男孩手上的布拆开,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地向菖蒲解释道。
“你不说,我不问,自然和我没关系,诊金已经记到账上了,百草堂的规矩就是收了诊金就要救人。”
随着菖蒲手上的动作,伤口被牵引的男孩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眼皮微微颤动,眼看就要醒来,菖蒲自旁边取来自己的针包,自其中选了三只银针于火上稍稍加热之后就下入了男孩肩膀上的三个穴位中。
这一切都太过于快速和流畅,男人甚至于都没有看清楚那被下了针的三个穴位在哪里一切就已经完成了,随着穴位被下了银针,原本快要转醒的男孩终于是再次平复了下来。
“他醒来容易乱动,也受罪,我暂时麻痹了他的这条胳膊,半个时辰之后取走就没事。”
菖蒲和满怀好奇目光的男子解释了一下,随后着手清理伤口并重新给男孩上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