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崆峒山一战之后,镇北王吕飞的名号再次响彻江湖。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吕飞的底线和手段,原来这个江湖口碑不错的年轻王爷,杀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若是谁敢去触碰他的底线,那就要做好毁宗灭族地打算。
将崆峒派从江湖之中完全抹去之后,吕飞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亲自率领五万大军极为高调地护送如烟返回云宗。
本来如烟只想独自回返云宗,可吕飞却执意要率大军护送,她实在拗不过吕飞也就只能同意了。
如烟心中又何尝不知吕飞地用意,既然她与吕飞之间的关系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吕飞就干脆高调地做给整个江湖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云宗宗主就是他镇北王的女人,为了她,吕飞可以率军铲平任何势力,所以谁敢动她,就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对抗镇北王府的大军!
这其实是对如烟以及整个云宗的一种保护,至少能让除地府以外的其他势力不敢再对云宗产生任何想法。
其实从内心来说,如烟是不愿整个云宗受到吕飞如此地庇护的,可是想到在崆峒山惨死的九名云宗弟子,又想到如今还懵懂无知的小边城,最终她还是接受了吕飞的做法,至少,这样也能带给小边城以及云宗弟子们多一分安全。
可吕飞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高调行事却给他自己引来了一场大麻烦。
就在吕飞率领五万大军护送如烟离开崆峒的第二日夜里,临时驻扎的军营之中却闯进来了一名黑衣人。
此人武功极为了得,在夜色地遮掩之下,竟是在五万大军的军营之中穿梭自如,硬是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要知道,这五万大军之中除了那些久经沙场的军士以外,还有数百名青衣卫,这些青衣卫那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最差的也有二品以上的身手,随便一人放到江湖中去,那都是可以开宗立派的人物。
想要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那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能够办到的,由此就可看出这名黑衣人的身手确实不同凡响。
可是此人武功虽高,但却在大营之中兜兜转转地绕了老半天,这个军帐中偷看两眼,那个军帐外偷听两句,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但又一直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他只得停下寻找,静静地藏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营帐之后,想要抓上一个落单的军士来逼问。
时间不长,果然见到一名身穿军服的年轻人急匆匆地独自朝此处走了过来。
看那身上穿着的军服,似乎还是一名领兵的将领,正在一边慌慌张张地朝前走一边手忙脚乱地解着腰间的束带。
于是,那黑衣人当即便决定就对此人下手。
就在那名年轻将领双手提着腰间束带,正要进入那座营帐之中时,一道红光从营帐后方闪电般袭来,竟是一条数丈长的红绫。
可令黑衣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年轻将领的身手竟也十分了得,面对这突如其来地袭击,居然一个侧旋,反应奇快地躲了过去。
虽然那年轻将领的身手超出了黑衣人地判断,但他仍是丝毫不乱,只是手腕轻轻一抖,那条红绫便立刻调头再次朝那年轻将领卷去。
那年轻将领见状立刻展开身法左右腾挪,可无奈那红绫却如同活过来了一般,任他如何闪躲也无法将其甩开,而且他双手自始至终都还死死提着腰间的束带不肯松手。
于是,数息之后,那年轻将领终是被那条两尺来宽的红绫,如同包粽子一般全身都给紧紧地缠了个结实。
被缠住之后,那年轻将领开始用尽全力想要将那红绫崩断,可没想到那条红绫却非寻常布锦,无论他如何用力竟都无法将其崩断。
“别费劲啦,我这飞绫乃是雪山冰蚕丝所织,神兵利器都无法割断,何况是你。”说话之间那黑衣人已经一抖手中红绫将那年轻将领拉到了自己身边,并且一把锁住了他的咽喉。
“说!那镇北王吕飞究竟在哪一座营帐之中?”那黑衣人竟是一名女子。
闻言,那年轻将领使劲将头往被裹住的红绫外伸了伸,露出一副吃惊地表情问道:“你要找镇北王吕飞?”
借着月光仔细看去,那被人擒住的年轻将领却不正是吕飞本人。
原来,在崆峒山上吕飞被玉松子扯破了白衣,一怒之下他索性震碎了自己的衣衫,可事后却并无多余的衣衫可换,于是杨羽便随便找了一套军中将领的军服与他换上,这才令那黑衣人误将他认作了军中的将领。
本来,以吕飞如今堪比大宗师的灵觉,在很远之外便可感受到高手的气机,可偏偏他此刻急着出恭,所以一直到了营帐之前也没能察觉到那黑衣人地存在。
而在黑衣人出手偷袭之时,他又已解开了腰间束带,若是一放手本来就有些宽大的裤子立刻就会掉落,因此他才死死抓住束带不肯放手,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那黑衣人所擒。
见自己就在眼前对方却仍在询问,于是,吕飞便试探着问道:“这位女侠,你不认识我家王爷吧?”
“少废话,快说,吕飞到底在哪里?否则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话落,黑衣人挽着那红绫轻轻一紧,一股巨力瞬间箍得吕飞差点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他的骨骼经过龙血焚炼,早已变得坚如玄铁,恐怕当场就要被那红绫勒断几根。
“轻点,轻点!断啦,断啦!”吕飞虽嘴上叫得有些夸张,但心中却也着实震惊,光凭对方的这份内力,他就自叹不如,看来对方的身份很不简单,绝不是一般江湖门派中的人物。
见对方有些扛不住了,那黑衣女子这才稍稍收力,她也不想将好不容易等来的活口给弄死了,还想从他口中逼问出吕飞的所在呢。
“那你快老实说,吕飞在哪里?”黑衣女子再次问道。
见对方真不认识自己,吕飞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他立刻答道:“这位女侠,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这就带你去找我家王爷,只是……”
见对方吞吞吐吐,那黑衣女子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只是什么?”
吕飞一脸难受地说道:“只是你能不能稍稍松松这红绫,让我先进帐去方便方便。”
“方便什么?”那黑衣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吕飞也急了,当即怼道:“还能方便什么,我本就内急,被你这红绫一缠更是憋不住了,若是你再不让我方便,到时脏了你这红绫,你可别来怪我!”
那黑衣女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先前藏身的这座帐篷居然是座茅厕,难怪她总觉得那帐中有股臭味。
眼见吕飞脸颊通红,不似作伪,于是那黑衣女子一抖手中红绫,将吕飞扯得如陀螺般原地转圈,这才解开了缠在他身上的红绫,仅留下一小段紧紧缠住了吕飞的脖子。
然后她以手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威胁道:“别耍花样,否则我立刻绞断你的脖子!”